“植入了什麽?”蟾端公嘿嘿幹笑,佝僂的身子不住地顫抖著,“隻是趁你們還沒長毛的時候,在你們腦顱裏養了一顆蟲瘤而已,免得等你們毛長齊了以後,某些不聽話的小家夥打一些讓我頭痛的小算盤。這蟲瘤的發作周期,跟人體紅細胞的循環周期是一致的。”他用他的木屐輕輕踢了踢腳邊的塑膠盒,裏麵晶瑩剔透的膠囊如同紅瑪瑙一般滾落了一地,“沒有我的薝棘養殖秘方,你們活不過四個月。所以,你是選擇聽話,還是選擇死亡?”
到了這裏,我看到淩子蟾眼中僅存的那一絲反抗和不甘的光芒已經基本消失了,他的身子歪歪斜斜,臉色陰晴不定,最後殘存在眼中的,隻有濃濃的悲哀。
薝棘這種藥草,我也是在植物學課程上略有耳聞,那是《山海經》中所記載的一種上古神草,現在基本已經絕跡,原因是這種神草的養殖條件非常複雜,栽培要求非常之高,稍有差池就會死亡,而且采摘之後還需要有掌握了秘方的專業煉藥師才能提煉,而且就算提煉了,還需要輔助藥物混合搭配才能產生藥性,否則隻會適得其反,成為毒藥,這就像是肯德基或者麥當勞的製作秘方一樣,一旦掌握在某個人的手裏不傳出去,外人是很難破解的。
淩子蟾扶著額頭,用手腕遮住了眼睛,用帶著嘲諷的聲音,清清淡淡地道:
“你連自己的親子都不信任嗎!?……真是悲哀。”
“有個叫薩特的小後生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他人即地獄啊。”蟾端公甕聲甕氣地笑著,“當然,如果你真的這麽心疼這兩個叫你哥哥的弟妹,你也可以代替他們做我的‘容器’,擁有引蟲術的你,在所有的養子之中,天資也是出類拔萃。隻要稍加改造,一旦成功成為了後天奢比屍,你也是有這個資格的。你可願意做這個嬖臣?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