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時間緊迫,我們並沒有折騰太久,也沒有閑心去那不勒斯市內享用瑪格麗特或者limoncello,而是包下了死亡穀周圍旅遊景區的公共食堂,簡單享用了晚餐後,娃娃他們又穿戴著誅神套裝進行了幾個小時的訓練來度過適應期,之後,我們也沒有任何的耽擱,直接轉車前去那不勒斯國際機場,轉機前去南歐天上世界,在南歐天上世界阿瓦隆島嶼上稍微洗漱略作休整休息了一夜後,第二天早晨我們就轉了天上世界的客機,抵達了開羅國際機場。
這,也是我們沿著五十年前林芝豹校長的路徑,前往死者之國旅途的開始。
那一天,還沒有亮時,我就被一陣莫名的噪聲驚醒了,我坐起身來,感到背上酸痛,昨天的戰鬥和訓練造成的瘀傷和筋肉疲憊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我扶著額頭,房間內的床頭燈依然散發著柔淡的光芒,我錯愕地看著阿瓦隆國際酒店房間內的景象,在延續了意大利古典皇室和貴族奢華風格的臥室裏,穿著白絲長袖睡衣的雨瞳正蜷縮著身子在一旁的維多利亞風床鋪上,蓋著一條冰島鴨絨被,一頭黑溜溜的長發解開了雙馬尾,如同一條黑色的小絨被蓋著她的小腦袋,隻有露在外麵的額頭被照得鋥光瓦亮。看到依然沉沉入睡的雨瞳,我不禁微微一笑。
可是突然間,我的眼皮一跳,視線被什麽東西吸引了,我抬起頭,在紫色浪漫風的意大利風格的房間的印象主義畫風的鬆節油畫像下,一道幽淡的綠色人影正如同飄忽不定的螢火蟲組成的蟲群一般懸浮在那裏。
看到那道人影,我差點沒有驚呼出聲。
因為那道人影,赫然正是貓三昧的外形!?
“貓姐?”我輕呼出聲。
由如同蒸發的散光塗料般的熒綠色光點組成的嬌蠻身影的圖像在空氣中不斷地抖動著,然後,我看到這道身影慢慢地抬起了右手,伸出了一根如同燭火般搖曳不定的纖細手指,在雪白的牆壁下,慢慢寫下了一行如綠色血液般扭曲淋漓的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