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可憐的女人!”仙度瑞拉舒展了一個懶腰,對著疾步遠去的龍神蒹葭做了一個總結性的評價。
而我則是沉默地看著龍神蒹葭那遠去的黑色身影,她那漸漸遠去的抽泣聲都仿佛在說著“不要小看我”五個字。我的心中莫名地產生了一絲憐憫之情。作為一個女子,尤其是身體狀況還並不算佳的女子,想要獨攬起德拉貢家族振興的重任,她肩頭的擔子,也一定是重到無法想象吧。
……
“你感覺到了嗎?她今天給人的感覺有些不一樣了。”離開首相廳的時候,矮子偷偷在我身旁對我說。
“誰?”
“龍神蒹葭啊。”矮子竊聲道,一雙眼睛不斷地偷瞄著後方的狐仙兒。
“是嗎,我覺得沒有什麽兩樣吧。其實她肩上的擔子一直很重,我能夠感覺到。”我的腦海裏浮現出了先前龍神蒹葭梨花帶淚的神情,道。
“不不不,你隻是看到了表象。”矮子說道,“你沒覺得她今天的底氣比之前足了很多嗎?你要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她的那雙眼裏滿是堅決和悲憤!”
“嘖嘖嘖,百閱哥,你的觀察很細致入微嘛?”我不正經地笑道。
矮子正了正臉色,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沒誆你!我覺得她可能會做出什麽大事來。”
“嗯……什麽大事?”
“這個……還不好說。”矮子搖了搖頭,道。“不過,我覺得那個女人很不簡單。她的眼淚……都是裝出來的。”
都是裝出來的?
龍神蒹葭那白皙臉蛋上緩緩眼神而下的淚絲在我的腦海深處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她的眼淚……真的都是裝出來的嗎?
在葬禮結束之後,絕憂宮外被來訪的記者給堵了個水泄不通。這些記者的來路非常的複雜,既有為了修的葬禮而來的,也有一部分是因為之前索托斯家族研究院的事趕來,當然還有一部分是衝著索托斯家族的禁地以及我的事來的。之前索托斯家族闖入鬥篷人的消息已經不脛而走,現在僅剩下沒有被突破禁地的兩個家族——索托斯家族和諾登斯家族已經變成了新德利亞的焦點。至於我……不管我走到哪裏就沒有離開過焦點區過。出於保密工作,我沒有接受記者的采訪,而吉哈德也在接受了記者幾句簡單的采訪之後,就把屋外的記者都給驅散了。坐在交誼廳的沙發上,隔著圓窗我能夠看見被保衛人員和小門神阻攔在警戒線外的密匝匝的記者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