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和克麗絲蒂娜的通訊,我打算返回自己的客房裏稍做準備,然後前去索托斯家族的禁地進行今夜的值班行動。
可是當我返回到了客房的前時,我的視線卻被門縫底下的一張白紙片給吸引了。
我蹲下了身,左右環顧確定沒有人後,將紙片撿了起來,隻見上麵寫著一行極其機械化的文字:
“想知道關於禁地和家族神的真相麽?見紙後,立刻一人到花房來,別讓別人知道。否則不候。”
看到信紙上的文字,我大吃一驚,大腦嗡嗡直響。我本能地想要拿著這張紙去告訴其他的人,但是看到信紙上的“否則不候”四字,我的心裏還是稍微猶豫了一下。
是誰?
是誰在我的房間下留下了這張字條?從這機器打印出的文字裏,我辨別不出留下字條的人的性別信息,一切隻能猜測。
是吉哈德?還是仙度瑞拉?還是索托斯家族的其他人?
還是說,這是鬥篷人做的?
我的心髒開始加速跳動起來。絕憂宮的花房距離這裏並不遠,還在雨瞳的領域範圍,我和雨瞳的通訊也沒有斷開的跡象,如果有人想對我不利的話,我可以輕鬆把對方給製服。
一念及此,我再也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攥緊了紙條,快速向著絕憂宮的花房方向狂奔而去!
真相,也許已經很近了!
夜色莊重而威嚴。夜晚潮濕的涼氣變換了白日的幹燥的溫暖,夜色就像是柔軟的帳幕一般掛在沉睡的洗扁城裏。花房就在絕憂宮的庭院後麵。在筆直的兩行文玉樹栽成的邊緣的中間,長著一叢叢的迷迭香和薰衣草,修剪得非常整潔。不計其數的芬芳藥叢在幽靜的夜晚開著花。一簇簇野生的荷蘭芹和耬鬥菜填沒了石板路上的縫隙, 花園中心的噴水池也被給羊齒葉和交織的佛甲草包圍著。 玫瑰花叢長得像野生的一般,蔓長的枝條伸過小徑;黃楊籬的中間閃爍著碩大的紅罌粟,一串串的老藤條從精心修剪過的枸杞樹上垂掛下來,緩慢而哀愁地搖晃著那蒙昔的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