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朝堂上,
李世民刚坐到蜀国的龙椅上就问:“可有丞相北伐的消息。”
蒋琬立即回复:“除了前日的捷报,并无更多消息。”
那就是说丞相的大军还没回到成都。
李世民继续问:“成都可有什么谣言?”
众人相互议论了一下,不解:“应该有什么谣言吗?”
最后还是蒋琬说:“内侍官报宫禁外围倒是有一些,已经捉住一些传播者,正在审问,不想这么快就惊动了陛下。”
李世民:“押上来!朕亲自问。”
众人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以前,人把结果报给刘禅,他肯听就不错了,竟然,这次竟然亲自审问。
但吃惊归吃惊,也不能不按命令行事吧。
一些传播谣言的人被押了进来,竟然大部分都是内侍。
李世民一眼扫过那些人,忽然喊了一声:“苟安!”。
他听三国的时候记得这个小人物的名字。
一个人应声跪了下来。
李世民这才发现,后来苟安之所以能逃到魏国去的时候,是因为诸葛亮大军返回成都,有调查清除了真相,处置了宦官黄皓之后,又换了内侍,这样就耽误了一些时间,这才给了他机会逃到了魏国。
但是因为自己动作太快,他的谣言尚在制造之中,他根本就没有机会逃出去,就被捉住了。
“冤枉啊,丞相篡权的谣言不是我传的,我也是听说,我担心陛下的天下,我就说了两句。”苟安为自己分辨。
“苟安,你在军中是何职务,负责何事?”李世民问。
“我负责押运粮草。“
“押运粮草,你可是按期赶到?”
苟安不回答,只是叩首。
“你是否按时把粮草押送到丞相的军中呢,说实话!”李严从朝臣重出列,上前一步逼问,因为这个人是他派过去的。
“微臣万死,臣不该贪杯误事,违了期限。”苟安不得不说。
“限期几日?”李世民继续问。
“十日。”
“粮草违限了三日,按军令应当如何处置?”李世民继续问。
“按律……当斩。”苟安已经不敢抬头。
“两军交战,粮草为重,丞相治军自来严格,既然粮草违限了三日,按军令都当斩首,那么丞相为什么会饶你不死?”李世民继续逼问。
苟安只看李严。
“陛下问事,还不快从实招来!”李严也跟着逼问一句
“那天,我把粮草送过去,丞相是很生气,说军中专以粮草为大事,误了三日便该斩除,你今天误了十日,有何理说?然后让人把我推出去斩了,但是长史杨仪说,我是李严将军的人,军中粮草又多出于西川,如果是杀了,后边粮草会更麻烦,也会……他瞟了一眼李严说,也会跟李严大人之间造成误会,丞相就饶了死罪,杖责八十……”
”然后你又做了什么?“李世民继续问。
“我没有做什么,我只是养了伤,然后我就回来了,回来我就听到有这种谣言,我就传了几句。“苟安道。
“那八十军杖就该打死你!”李世民呵斥:“不说是吧?我替你说,丞相饶你死罪,杖责八十,然后你就怀恨在心,连夜带着亲随直接投降了司马懿,你都不想想司马懿是什么人?司马懿这辈子就没吃过亏,打到哪里赢到哪里,只有遇到丞相,才遇到了对手,不敢轻举妄动。你敢去招惹他,你就算是投降了,司马懿那个老狐狸也不放过你,他在战场上讨不到便宜就使用阴招,让你来成都散布谣言说丞相有怨上之意,早晚取代朕,就是司马懿给你的任务,是不是?”
苟安已经吓得满身大汗,这位连成都都没有出过,一直就知道吃喝玩乐,最多搞一下祭祀的陛下,怎么可能说得就像亲眼所见。
“一直到今天,成都街上还少有这种流言,为何宫中会有呢?那是因为你这谣言根本就不是散布给别人,本来就是散布给我听的,是也不是?
这根本就不是你得目的,是司马懿得目的,他想让我星夜召回丞相,让这次北伐再难成功。”
李世民看着这个还有脸祈求饶命得家伙,越说越气:“大敌当前,贪杯误事,按律当斩,丞相为了顾及君臣同僚之间的关系,饶你不死,你不但没有丝毫的感激之心,反而恩将仇报,通敌卖国,该当何罪?”
一席话苟安已经汗流浃背。
“将士在战前用命,丞相为了朕的江山殚精竭虑,然而后方之人却动几下唇舌,就让大军来回奔,就让大好的时机就此葬送!这等人留此何用?”
这个声音还是刘禅的声音,但如此锋利的语气却是第一次见。
这个版本的刘禅一步一步地走到苟安跟前,骤然拔剑,手起剑落,动作流畅自然,就像做过了上万次,就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直接砍了这个家伙。
血溅朝堂。
李世民就血泊里提起这个家伙的脑袋说,对已经吓傻了的百官说:“以后再有妖言惑众者,再有遑论前线将士是非者,与此罪同!”
文武百官齐齐答应,几乎不敢抬头仰视。
李世民把苟安的首级随手扔到庙堂之外,问李严说:“丞相出征在外,将粮草这等重要之事任命给你,你就让这种贪杯误事之人前去送粮,你知不知道,大敌当前,三军溃粮,是何等凶险之事?你与丞相同时托孤之臣,丞相与你有何冤仇?还是丞相有什么事情对不住你,以至于你要如此害他?”
“陛下明察,臣与丞相绝无冤仇,也,决计没有害丞相之意。”李严惶恐道。
“都没有,好,那我问你,这等流言传遍成都,你让丞相怎么办?若是他大军回来,那么战场上的优势尽失,徒劳无功。再出祁山,难上加难。可是他若不回来,就是欺负主年幼,流言是假的也要变成真的了。你若是丞相,当此为难之际,你要如何?”李世民问。
“为臣知错,臣以死谢罪。”李严从不曾受过如此责备,闻听此言,拔起佩剑就要自刎。“当啷”一声,他的宝剑应声落地。
他后退一步,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刘禅。
“算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李世民说:“暂且免去职务吧。”
他知道李严不坏,也有能力,只是多少不忿丞相大权独揽,但即便是到了这个世界,李世民还是想要天下,所以,他选诸葛亮。
“这种要事要不要等丞相回来再做商议?”蒋琬提议,毕竟罢免一个托孤大臣不是小事。
“你们是觉得丞相不够累?还是得罪的人不够多?”李世民问。
于是当场就罢免了李严的官职,就像刚才跟刚才处置苟安一样的干净利落。
这一下,朝堂上全部的人无比吃惊看着这个完全陌生的刘禅,完全不能明白他是怎么就换了一个人,难道这就是他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吗?
这还不算,他回去后把内侍们又全部换了一遍。表面说是信谣言传谣言的都不能用了,实际是他觉得那些内侍对于原来的刘禅太熟悉,还是换一批更好。
他并不知道那日散朝之后,文武百官中有不少人都去了先帝庙拜祭,觉得这件事简直就是先帝显灵啊。
除此之外,完全无法解释。蜀中的名臣们都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