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世民穿越华夏历代昏君

第91章 前尘往事滚滚而来

字体:16+-

七公主高阳的婚事在当时就是一段佳话,很快传遍长安。

高阳的乘龙快婿辩机被交口称赞,毕竟就连一向骄傲任性的十七公主婚后变得温柔起来。那自然是她这位夫婿的影响。

毕竟辩机的人才和模样在那里放着,所有的人见了都会喝声彩,不仅是人物好,才情好,而且整个人因为是佛家弟子出身,自带一种恬静淡泊,那是别人没有办法比的气质。

如果一定要鸡蛋里边挑骨头,挑这个小伙子哪里不够好的话呢,那可能就是他未免太过慈悲为怀,所以以后如果要当官的话,在杀伐决断方面比较欠缺。

为了培养辩机杀伐决断的能力,以备以后在官场上能够有更好的发展。这一天,大唐英明的皇帝特意给新任的驸马派了一个官职,那就是去做监斩官。

监斩官这种事情在大唐多少人都做过,毕竟想一想魏征那种人还曾经斩过一条龙王呢,只不过遇到监斩一个龙王的情况比较少见罢了。

辩机是同意了这种安排的,他觉得自己既然要走这条路,那么也就是他追求幸福的代价,不管这条路上遇到什么,他都应该去接受,包括历练。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驸马辩机来到了刑场之上做监斩官。

这一次,监斩官比那些要被处决的犯人们还要紧张,午时三刻还没有到,辩机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他在凉爽的秋风里,汗出如浆,不一会儿就把几重衣衫都打湿了。

远远的看去还算比较威风,可是近看就无比的狼狈。

而与之相对应的是,刑场上那些真正要被处决的死反而更从容一些,有一些还能喊出来“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这种话。

可是监斩官已经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等时辰到了,他签核对完信息,验明正身,把要把写着斩字的签甩出去的时候。

就在刽子手的斧头刀扬起来的时候,监斩官辩机忽然觉得觉得大脑就像被什么东西劈开一样。

偏偏这位囚犯也是背叛的腰斩,就在辩机看着他被除去衣衫,刽子手把一盆冷水泼在他身上的时候,那一幕跟记忆中的某一点重合,就像一道霹雳划开了脑海。

作为监斩官的辩机,在那一刻觉得站在那里的人就是自己。

他浑身机灵灵打一个冷战,就像那盆被冰凉的水泼到自己身上一样,就像下一刻倒在血污中的人是自己。

随着那支红色的夺命的签飞出去,无数的记忆的残片如同潮水涌来,他横身刑场,以最丑陋卑污的形式。

尊贵美丽的高阳公主就像疯了一样,哭得撕心裂肺,她从人群后边跑出来,跑的所有的钗环都掉了,青丝散乱,那根本就不是美丽而高贵的公主,就连衣衫都是凌乱的,她像是失去了挚爱珍宝,那种仓皇和无助比长安最低微乞丐还要仓惶。

她不管不顾跑进人群,正看到巨大的斧头刀一刀挥下,辩机几乎是拼命对她喊:“公主,闭上眼睛!闭上!”然后他看到自己在高阳的明眸里被砍成两段。

看着高阳当场就昏了过去,辩机一下子晕倒在监斩台上。

大唐第一次出现吓到在监斩台上的监斩官。

“驸马哪里都好,就是胆子怎么这么小呀,做一次监斩官竟然把自己吓死了。”

“他毕竟做了那么久的佛门子弟,走路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照灯。”

人们议论纷纷。

辩机昏迷了足足有三天三夜,滚滚的噩梦如同地狱里的岩浆,几乎要吞噬掉他所有关于幸福的记忆,而那些记忆竟然是如此的逼真,就像真的一模一样,挥之不去。

一直昏迷了三天三夜,辩机终于醒了过来。

“辩机,你怎样,你这是怎么了?”高阳关切地问。

辩机悲悯地看着高阳:“你说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我想我知道了我们前世是怎样相见。”

辩机起身,忽然看到床头的玉枕,那是皇家特有的玉枕,是高阳送他的定情物,前世今生都是,可他几乎下意识地把枕头丢了出去,似乎那不是一个玉枕,而是蛇蝎……

“辩机,你是佛家弟子出身,不该出现在刑场的,父皇说不会在勉强你了,我陪你去新修建的大雁塔礼佛,以求心安,好吗?”高阳劝着他。

……

辩机面色苍白,走向新建的大雁塔,走到了玄奘法师面前,倾诉:“师傅,我想我看到了我的前生。我不是第一次见高阳,我上辈子见过她,可是在那个时候,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在一起,所以这才是为什么我今生看到她,只觉得心痛到没有办法呼吸。”

“别急,慢慢说,你再说清楚一点,在你头疼欲裂的时候,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的前生就是和尚,高阳是公主,我们之间是不被世俗所容的爱恋,最后最后,我们明明已经分开了,我选择了翻译师傅带来的经书,可是高阳留给我的玉枕竟然被偷了,这件事竟然被翻了出开,于是千夫所指,天子震怒,世俗不容,高阳被幽禁起来,而我的归宿就是刑场。”

辩机痛楚的说,那画卷每一幕都是如此的清晰,……那不是假的。

“师傅,您觉得这是怎么回事呢?我难道是第二世为人,所以才弥补上一世的遗憾,可是人真的会是第二次为人吗?”

“辩机,念心经也无法让你心情平静吗?”

“心经……是大慈咒,是大悲咒,可以度一切苦厄,还是我更希望心经是大慈咒,是大悲咒,希望它度一切苦厄……”辩机再次陷入深深的迷茫。

“辩机,你在怕什么?”玄奘问。

“我怕今生所有的美好都是如露如电,如梦幻泡影。”辩机回答。

“你感觉到了什么,也许我的感觉不全是错的。”

“师傅感觉到什么?”辩机依稀感觉到什么。

玄奘法师说:“有件事情我一直觉得特别奇怪,但是我也没有对别人说过。在我的记忆里,我的父亲和母亲见面的时候是贞观十三年,我出生还是贞观十三年,我离开大唐求经也是贞观十三年年,可是为什么等我走完十四年的求经之路走完的时候,我回来怎么可能是贞观十四年呢?大唐之外,时间是正常的,我每一年都有记录,不然不会有《大唐西域记》可大唐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可到底是什么呢?”玄奘法师也陷入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