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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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我們打招呼的時候,我還看到了她露在外麵的肚臍眼兒。那肚臍眼兒像一隻小牛犢的眼睛,圓圓的,還有重眼皮兒。

仿佛一場煙花,燦爛過後是寂寞。我的愛情難道就這麽結束了?我不甘心,但又無能為力,我隻有把自己浸泡在孤獨中,慢慢舔舐著流血的傷口。

丁良還沒有回來,他在遙遠的沈陽,要不是這狗東西的煽動,也許我還在北方的那座小城裏享受著豬一樣的清福。上大學時,他最大的愛好就是睡懶覺和放臭屁,記得入學的第一天,睡在上鋪的他一聲極響的臭屁把我驚醒後,我還以為是起床鈴響了,一個激靈翻起身來才知道是怎麽回事,當時便覺得一股濁氣在寂靜的夜裏向我彌漫而來,差點把我憋過氣去。那一刻,我真想用臭襪子堵住他的嘴,活活憋死這臭小子。當然,這樣惡毒的計劃隻是在心裏進行,後來與他熟悉,向他講起我未曾實施的這一計劃時,他一下子大笑了起來,那笑聲就像一隻迎風而吹的嗩呐,我於是斷定,此君底氣很足,以後定不同凡響。果然,畢業後,他就直奔中國改革開放的最前沿去闖**,而我則被分到西北偏北的一座小城,在市群藝館自得其樂。在一直沒間斷的相互聯絡中,我了解到他剛來深圳的第一年就換了4家單位,在第2年投奔到一家影視劇製作公司擔任美工後,才算穩定了下來。丁良活得很現實,用他自己的話說,他當不了大師,也不願意去當大師,所以他選擇了美工。經過幾年的發展,他現在已經擁有了一套住房,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奮鬥一輛車。相對於丁良,我活得很保守,能拿到一份固定的工資,在安逸中畫一些自己的畫,我就感到很滿足了,隻想著有朝一日能當個名畫家,從未想過丟棄鐵飯碗去闖天下。我知道我的這個想法太幼稚,但還是固守著不肯放棄。當丁良從電話中得知我要投奔他時,高興地說,你終於覺醒了?也好,亡羊補牢,為時不晚。丁良過去多次來信來電讓我到深圳去發展,我總是不以為然,這次如果不是因為火火的原因,也許我還是下不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