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从简单的开始。”
苏阳知道太复杂的他们听不懂，决定从基础开始。
他拿起倒扣的杯子说道：“首先将这个杯子看作数字零。”
紧接着他又拿起正放的杯子道：“而这个，看作数字一。”
“那么，数字二应该怎么表示？”
闻言，有人下意识道：“再放一个杯子便是。”
“哪有那么简单。”有人反驳道，“没听苏道友说，两个杯子就可以表示世间万物么？”
“对呀，你第三个杯子是正着放还是倒着放？”
“这……”
就在众人摸不着头脑的时候。
徐晴开口道：“不需要，这就是二。”
听到这话，苏阳不禁露出诧异的表情。
卧槽！
真是天才呀！
这就弄懂二进制了？
徐晴仿佛陷入某种境地，他将倒放的杯子摆正，喃喃道：“这就是三了。”
说着，他将两个杯子扣起来，又拿过第三个杯子正放。
“这是四，对么？”
徐晴抬起头，问道。
苏阳点了点头，露出孺子可教的模样：“不错，此法为二进制，也是一种最简单的运算逻辑，其中涉及一门名为数学的复杂学科。”
“数学？”
“和那三卷天书一样么？”
“是的。”苏阳点头道，“可惜我只懂得些皮毛，能够应用到阵法上。”
……
苏阳摆脱那群狂热司天监弟子时已经是傍晚。
昕薇有些抱歉地说道：“师弟们过于热情了。”
“无妨，科学研究就是要狂热。”苏阳不甚介意。
今日会面，算是大成功。
看起来前前后后免费赠送司天监许多东西。
可自古以来，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昕薇不懂科学研究是什么意思，却已经习惯苏阳时不时蹦出来的古怪词语，不甚在意。
“今日徐师弟算是证明，练气境界便可以熟练运用那些阵文。”
她犹豫了下，有些歉意道。
“对你有些不公平。”
苏阳摇头道：“已经是很好的结果。”
显然，流水线生产计划已经被几方势力瓜分。
柳湘拿着最大功劳返回帝都，重新进入权力斗争漩涡。
金吾卫，司天监两方合作着手生产，拿到实际好处。
至于刑堂，则得到他，也就是未来阵文更新的可能性。
看起来，除了来监察的儒家，只有他吃亏，什么都没得到，还要给人打工。
“你倒是看得开。”昕薇沉声道，“你如果想的话，我可以请师傅要人。”
“孙监正的意思？”苏阳反问。
“副监正。”昕薇点头。
“还是算了。”苏阳笑道，“既来之，则安之。”
之前柳湘所言犹在耳边。
该说不说，公主殿下的承诺或许不可信，却十分诱人。
昕薇闻言没有再说什么。
不多时，二人来到一处密室。
打开门，墙壁上明珠自动亮起。
苏阳露出好奇的目光。
密室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有些是灵器符箓，有些则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一样一样看过去。
忽然，他的目光被某个奇怪的东西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
他盯着面前酷似人形的甲胄露出好奇的目光。
此物被浸泡在水晶容器当中，缝隙间有黑色丝线不断探出，仿佛触手般，恍若活物。
“一件战利品。”
昕薇解释道。
“是司天监的前辈剿灭魔道修者所得，应该是偃术傀儡，只是与寻常的又有不同。”
“它是活的，怕水。”
“研究无果后就被封印在此。”
好东西呀！
苏阳眼中闪过好奇。
既然阵法可以看作小型计算机，傀儡何尝不能当作机器人呢？
是与不是，还需要研究之后确定。
可惜，南陈中几乎没有偃师存在。
“你有兴趣？”昕薇问道。
“可以有么？”苏阳试探着反问。
昕薇摇头：“此物过于诡异，我劝你还是不要好奇。”
苏阳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此物对你都是比较合适。”昕薇取下一排细针说道，“七阶灵器千丝百结，可破筑基境护体灵气，用过后会毁掉。”
“原本有四十九枚，现在只剩下七枚，配套的七彩蜘蛛丝也没有了，勉强还能算是八阶灵器。”
苏阳不由得动心。
他缺少能够一击必杀的致命手段。
不管阵法还是刀法，局限都太大。
别说高阶对手。
就是同等级巅峰想要破防都很难。
弄死那个筑基老者是凑巧。
总不能每次打架都消耗大量阵盘吧？
那玩意局限性太大。
“这面盾牌同样是八阶灵器，可承受练气巅峰高手全力攻击五次，筑基高手攻击两次，对于结丹境强者的攻击也有一定抵御效果。”
“这是八阶术法，云愁雾惨的秘籍。”
昕薇将三样东西交给苏阳。
“我原本想给你些更好的东西，可老师不让。”
苏阳点点头道：“多谢道友美意，这三件东西我都很喜欢。”
千思百结和盾牌或许可以用灵石买到。
云愁雾惨秘籍就属于有价无市的东西。
修者到最后，比拼的就是谁手里的东西更多，更好。
……
苏阳心满意足地离开司天监。
回望那座可能是灵器的九层高楼，心中多了几许期待。
里面好东西不少。
要想办法多换点出来。
“明天就要去刑堂报到，也不知道会面对什么考验。”
“要是没通过就丢人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走走后门。”
苏阳很清楚自己的天赋。
也就是那么回事。
靠着其他手段勉强弥补上来，真要是有个什么测试仪器，分分钟露馅。
正想着。
迎面三人走来。
苏阳下意识的停下脚步让开道路。
且不说能大摇大摆进入司天监的绝对不是普通人。
中间戴着兜帽的人只露出一双眼睛，似乎是女子，瞳孔宛若深渊寒潭，仿佛能够洞穿人心。
左右两个青年则完全相反。
一人气宇轩昂，浑身正气。
一人则容貌阴柔，由内而外透着邪性。
最主要的是，他完全看不出三人深浅。
能来司天监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还是老实点比较好。
短暂的相会苏阳并没有放在心上，脚步欢快返回万象轩。
要不说人家是公主呢。
偌大的店铺说不要就不要。
话说回来。
自己是不是应该雇两个帮手。
毕竟明天过后，可能就没时间打理店铺。
卖掉是不可能卖掉的。
自己马上就要成为执法人员。
又是官，又是商。
正是赚大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