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妙音坊，上次聚会的小院内。
苏阳同宋瑞，朱岩等人围坐观赏歌舞。
数名身穿彩衣的舞姬披着轻纱翩翩起舞，玲珑身段若隐若现，恍若勾人的狐狸。
“早知道没机会的，如此大的行动，怎么可能留给我们喝汤，上面都是分好的。”
宋瑞拍了拍苏阳的肩膀道。
就在刚刚，他们带人去了张家府邸。
结果那边已然被金吾卫查封。
看样子，应该是万象轩打起来，他们就动手。
“这不是想着碰碰运气吗。”苏阳端起酒杯，仍旧觉得惋惜。
原以为打着刑堂名号能入门的。
江湖规矩见面分一半。
就算没有一半，来点零头也行。
结果，人家态度强硬得很。
“说起来，你怎么想出这些的？”宋瑞指着跳舞的歌姬道，“还别说，小耳朵什么的真是别有风味，那个尾巴是装在衣服上的还是……”
同为男人有什么不懂的，苏阳模棱两可道：“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那兄弟我就失陪了。”宋瑞连忙摆手，“没钱，真没钱。”
朱岩突然道：“要是今天晚上成功就好了。”
一句话，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他们可是看到那些负责抄家的金吾卫笑得多么快乐。
显然收获颇丰。
张家府邸的资产肯定不可能拿太多，可稍微漏下来点，对他们也是巨款。
不多时，梅兰竹菊侍女之一近前来道：“姑娘请公子上楼。”
宋瑞和朱岩看着苏阳，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坚硬。
苏阳拱手道：“明日午时再见。”
……
温暖如春的卧室当中。
浴桶上方升腾起淡淡的水雾。
苏阳泡在满是花瓣的水中，无比惬意。
身披薄纱，肌肤白皙，身材出众的牡丹姑娘在旁边温柔地服侍着，脸上笑容真挚，显然心情十分愉悦。
而解决掉心腹大患的苏阳同样轻松几分。
对于暂时的盟友也没有太多顾忌。
走到哪一步不好，但享受享受还是可以的。
毕竟，不能辜负美人心意。
“苏公子当真是神机妙算，手段通天，仅仅是三言两语便让緑柳营数个结丹高手为之拼命。”
牡丹的手指划过苏阳的背部，整个人贴上来，吐气幽兰。
言语中似是称赞，又似乎有几分埋怨。
“姑娘今夜收获不足？”苏阳不免有些疑惑。
按照之前预计。
张全之死多半是妙音坊背锅。
同样的，司天监和刑堂会给予一定好处。
至于找其他人，没用。
扛不住。
换句话说，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资格背锅。
妙音坊会同意么？
大概率是肯定的。
且不说之前得到的好处。
单单事后能够与刑堂和司天监都搭上关系，妙音坊就不会拒绝。
洗白靠什么？
上面有人。
风月场所的生意靠什么？
上面有人。
“好处自然是有的，可惜，不是我的。”牡丹神色幽怨道，“若是有个万一，奴家日后可没有机会服侍公子了。”
她复盘过整件事情。
起初，苏阳只是提出个小建议。
事情不大，好处明显，风险几乎没有，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再往后，事情大些，好处更加明显……
她就像是鱼儿，越吃越多，最终没有选择只能咬钩。
说到底还是以利诱之。
可能做到苏阳这种程度的，世所罕有。
只是……
苏阳略一思索，明白其中意思，开口问道：“姑娘担心会被妙音坊放弃？”
牡丹没有否认：“张家势力不弱，更别说还有一位位高权重的舅舅，而妙音坊的根基在南陈。”
“姑娘暂时不用担心，你为妙音坊立下如此大的功劳，嘉奖还来不及，怎么会被放弃。”苏阳宽慰道。
“可日子久了，也就不算什么。”牡丹继续叹息。
“姑娘应该明白，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名利二字，你只要能够给妙音坊带来足够的利益，谁也动不了你。”苏阳闭着眼睛，享受着那双手的按摩。
“谈何容易呀！”牡丹声音婉转，**中却好像随时都要哭泣，让人不禁生出怜惜之心。
苏阳却笑道：“道路尽在眼前，姑娘怎么没看见？”
“哦，还请苏公子指教。”牡丹柔声道，“奴家的报酬一定会让你满意。”
“姑娘无须如此。”苏阳轻笑道，“你同司天监，刑堂乃至于金吾卫的合作都没有结束，只要促成生意，便可以有源源不断的收入，而今牡丹二字又是声名远播，维持下去便好。”
“公子戒备之心还真是重。”
牡丹贴着苏阳的耳朵说道。
“公子应该知晓修者护体时刻存在，肉身全面强化也不是凡人可比，换而言之，哪怕是女子自愿，对象若是没有足够实力，也很难突破。”
牡丹柔声说道。
苏阳闻言叹了口气。
此事他自然知晓。
换句话说，实力不够，连那层膜都弄不破，更遑论其他。
牡丹继续说道：“公子或许不知道，妙音坊之所以能够脱颖而出，是因为我们有功法，可以避开此限制。”
苏阳眼睛不由得亮起，旋即又疑惑道：“怎么没听说过？”
“此事只在小圈子里面流传，公子会外传此等秘密么？”牡丹反问。
“自然不会。”苏阳几乎没有考虑。
“实不相瞒，奴家也懂得此法，虽说不算精通，却也能够让公子驰骋纵横。”
此言一出。
苏阳再也忍不住。
扑通！
水花四溅。
苏阳直接将人拉进浴桶。
要是别的事情或许还能够忍住。
可骑结丹？
能忍得住才怪。
这天晚上，牡丹姑娘的床一直在摇，没有停过。
翌日清晨。
在梅兰菊竹四个侍女的服侍下，两个人穿好衣物。
那崇拜的眼神更是让苏阳得意无比。
提前体验过上层人物生活的他更加坚定变强的想法。
只要足够强大。
连违反修者正常体质的功法都能研究出来。
苏阳坚信。
妙音坊的不传之秘，绝对是因为需求而产生的。
正经人，谁会研究那玩意。
“苏公子，该聊聊正事了吧？”
换好衣服的牡丹端庄大气，与昨夜**放浪形骸的模样截然不同。
苏阳暗暗感慨。
果然是专业的。
知道什么样子最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