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啟年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我事後一定給我舅舅修書一封。”宋域淡淡說道,以利誘之。
周啟年迅速對解南石伸出手,態度恭順甚至都想直接抓著解南石的手摸自己的脈門:“大家都是自己人,這點小事用不著這麽客氣。”
說著,周啟年還上下打量了一番解南石。這個年輕道人他還是第一次見,竟有些看不清對方的深淺。也是,宋域畢竟是陳國公的小外甥,毫無修為一個人到處亂跑才顯得反常。
解南石探出一縷氣息,但覺周啟年脈搏平穩,內蘊修為渾厚正統,便告了一聲得罪,收回手來,對宋域點了點頭。
宋域了然,便將戚容往自己和周啟年的身邊帶了帶:“小七,你是州主的兒子,沒人敢動你。若你有什麽要說的話,也盡管說。這裏許多人都聽著。”
戚容聽懂了宋域話裏的意思,猛地深吸了一口氣。他腦中閃過四個月前那個晚上的一幕幕,望向柳懷鈞的目光滿是悲憤與仇視。
然後,他整個人突然僵住了,張大了嘴許久說不出話來。
別說宋域了,就連周啟年也看出眼下情況不對。但見柳懷鈞滿麵從容,隻是整個人不經意地擺弄了一下自己懸在腰上的一塊黃玉:“少州主,怎麽了?”
“柳懷鈞!你父母雙亡,是我爹將你帶回永熙州,不但保你衣食無憂,還認你作義弟!你表麵恭順,實則心胸狹隘,野心勃勃,睚眥必報!不是沒有人向我爹檢舉過你,隻是我爹重情義,講證據,不願輕易懷疑兄弟!”戚容咬著牙,“而你就這樣對我爹?”
這一番話中的柳懷鈞與眾人所知都相去甚遠,隻是這番話出自柳懷鈞自己都認下的永熙州少主戚容之後,因此有不少人都忍不住露出驚訝之色。
宋域這還是第一次知道柳懷鈞這個boss的前史,同時也注意到周啟年似乎對這番話並沒有什麽意外,甚至還有些無奈地微微搖了搖頭,似乎是在說戚容不應該在這時候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