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师父?”我拿起手机就对着许生梅那头直接先抢开话题,许生梅对着我说道:“你小子是不是又惹上什么东西了,中午到下午那段时间,我观天相觉得家乡即将下暴雨,我去收草药了,没看见你打给我的电话,然后回来就看见保佑你逢凶化吉的香已经烧断了。”
这么说医草师也是挺不容易的,我点点头,这个解释看起来也很合理。吴诗雨自顾自地为我涂药,偶尔的余角目光撇撇看着我,仿佛在好奇地想知道这是谁打来的电话。
“你上次说的一种叫幽灵的鬼,”许生梅拉长了音调,感觉有些吞吞吐吐的,他说道:“这种鬼是不存在的,或者根本就不是中国的鬼,会不会是西洋那边的?”
此言一出,吓得我每个毛孔都竖了起来。第一个念头在我脑海里快速闪过,莫非把我当成目标的不止一个?潜伏在背后的狩猎者不止一个?
“那或者就是被人圈养着的鬼,这种鬼的花样很多,很难缠,后面几乎都有一个在控制的人,他们就像在玩木偶一样的,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许生梅的话和我深刻的经历结合在了一起,就如同拼图一般,结合出一块完好无损的图片。
“没错,就是这种鬼,而且我刚刚还见到了厉鬼!”我有些惊慌失措地说道。“你的护身符指邪道呢?”许生梅开口就提问我,他可能也感觉到了紧张,毕竟厉鬼的级别,仿佛是根拔不掉的刺,随时都能扎伤皮肤,甚至是骨髓,反正大大小小是不能让人轻视的。
“指邪道把厉鬼打残后追上去了,我和指邪道走丢了……”我选择了实话实说,许生梅在那头沉默了一会,便听见他啧啧嘴的声音,他突然问我:“你是不是接触过什么东西,你那边是不是有人一直想要抓住你?”
许生梅顿时给我一种神机妙算的感觉,我口中呢喃着:“我接触过什么东西?”然后再脑海里飞速地回忆起来,吴诗雨在一旁小声地提醒我,说:“赵天山给我们喝的茶……”
“哦,对!”我对着吴诗雨投去一种感激的眼神,我对着许生梅说道:“我们来了一个新班主任,他给我喝了杯茶,里头的味道有点不对……”“很苦是吗?有点潮湿的那种?”许生梅直接说出了我下一句即将表述的话,仿佛他就在一旁亲眼目睹了似得。
“我明白了,你现在处境危险了。那个人可能是邪灵派的人物,他把百鬼缠身邪灵符泡水给你喝下了,你现在被鬼攻击的概率相当于百分百……”许生梅为我结算着当前的处境,他的语气里变得很沉重。
“况且指邪道被一个厉鬼带走了,那是邪灵派的调虎离山之计,你现在就单单的一个人,被活捉的简直是易如反掌,”许生梅顿了顿,然后语气里恶狠狠地说道:“但你记住了,你就算是被抓了,无论邪灵派怎么问你关于医草术的任何消息,你就算是死也不能说。能撑多久是多久,然后师父我会血洗邪灵派,把你救出来!”
“邪灵派,那是什么?”我不禁问道,听着许生梅的描述,总是感觉像是要入侵了一般。
“邪灵派,那是千年以来最为势力的一个邪教组织,它不仅在国内,甚至在国外也有……”许生梅为我解释着,说道:“反正这个组织的势力非常强大,就连茅山那样源远流长的道家门派都要随时警惕着,它就好比一头沉睡的豺狼,醒来之后必定会暴露出贪婪的本性。”
“那,那我该咋办……”我几乎要崩溃了,嘴上却还在耐心询问着许生梅我现在的处境。
“听师父的话,别慌张,我给你先传授几个咒语,至于能不能运行,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听着许生梅的语气,都能感受得到他也是一脸的无奈。
而在离我很远的一个偏暗角落里,五六个鬼相互牵制住指邪道,它们在指邪道周围快速移动着,像是群魔乱舞一般。指邪道怒气四放,闪烁了一阵的强光,六个鬼直接被碾碎成灰,气场震撼到月亮都躲进云里大气也不出。
之前那个厉鬼冷哼哼地飞起在天上,黑色而又深邃的眼眸里突然泛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血红色,它尖叫着,长长的舌头里喷出卷卷的黑雾,却在指邪道面前显得一副不堪一击的样子。
指邪道打出来的气势已经不仅仅是一道惊雷那么简单了,指邪道里头的指针快速地转过乾与坤,一条气刃般的金光如剑身斩下,直接毫无压力地打穿了黑雾,从厉鬼瘦瘦的身子快速渗透过去,对厉鬼行使了标准的腰斩。
厉鬼断成两截坠到地面上,之前泛起红色的眼眸里顿时黯淡无光,仿佛就是漏了气的皮囊,它倒在地上苦苦的挣扎着,却许久未得到指邪道的最后一击。
指邪道正对面的屋子楼顶上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穿着很时髦的一个年轻女人,她蜷曲的金发上沾染了点点的雨水,脸上带着一副浓色的墨镜,来掩饰她白净的脸庞。虽然大黑夜带墨镜让人看起来会怀疑是不是智商有问题,指邪道可能没有攻击下去的原因就在这边。
那个女人的背后站着是垂头丧气的赵天山,他扶着屋顶的栏杆,神情完全没有那个女人这么镇定自若。腿脚打着寒颤,一副随时准备逃走的颓废样。
那个女人其实是瞎了双目的,她靠的是其他感官来通知外面所发生的一切,她一副冷嘲热讽的脸,笑呵呵地说道:“不愧是指邪道,四大邪器里排名第二的佼佼者,杀起鬼来简直就如同翻掌一般。”
指邪道飞起在半空中,没有半点回复,它在吸收着之前所有被它活活打死的鬼的阴气,看起来像是吃得津津有味的。
“但你,今日还是落到我的手上了!”那个女人冷冰冰地说道,气势顿时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