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的舌尖血触在了僵尸的脸上,极阳遂而压了阴气,使得我的云螭眼竟然能在僵尸的身上做出调控。即便是我跟那僵尸隔了几百米远,我都能精确地定位到它的位置。
我才懒得管这僵尸咋来的,太上关的深处作为古代战场未免多生惊喜,既然来都来了,就算帮我一件事,天赐的良机我可不能白白浪费。
之前用云螭眼调控文鸟的时候,我没跟柳玉京说明白这是什么原理。
我的云螭眼并不能直接控制住文鸟,而是调离文鸟判断阴阳的感官意识。
比方说之前的老鼠,它就是因为遇到了僵尸这个大阴物才吓走的。如果我调控了它的阴阳,让老鼠误以为僵尸发出的是阳气,那么老鼠就不会逃走,反而会向僵尸靠近。
而我要是控制的是个人的话,假设那个人本应当遇见了一具阴气浓烈的尸骨,被我调节阴阳感官之后,他眼里见到的就不是尸骨,而是一个慈祥和蔼的老人。
或者更干脆点,要是遇见地上一坨屎,被我调节阴阳之后,他见到的或许是粒黄金。
只有在阴阳平衡的状态下,人体的五大感官才能正确反应变化,若一旦有轻微的调节不平衡,就会出现幻觉或者说头晕目眩等其他症状。
祖父虽然只跟我讲过,天地人三者都是万物之始,可我何尝不知道它们是有大小之分的。
天比地大,地比人大。故而阴阳能影响人类,人类要遵循阴阳。
而人与天地不同,人有心。万物生灵之中,不仅是人,动物也有心,异邪也有心。
我唐家是做以人为始的阴阳事成为了世家,而触及以地为始的事就很是棘手,更别说以天为始了。若江湖上有个家族是以地为始打上世家的,我唐家全体都得跪下来自认后生。
别人都是遵循阴阳法则,而我能直接调整阴阳。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超脱了以人为始的范围。
柳玉京就是被我这种能力吓到了,所以她点着我脑袋,说这是个死变态行为。
我立即用云螭眼给僵尸下了个圈套,故意让僵尸往那个青花牌楼的洞穴里走去。僵尸毕竟不太聪明,应该不会那么快发现自己身上的猫腻。
这下好了,我打算让僵尸做我的替身混过去,让僵尸跟异邪来个鬼咬鬼的大混战,我好捡个渔翁得利的便宜,到时候一并出手把这两货一起收拾了。
不出我所料,那僵尸丢失了目标之后,就在山涧下边晃**。它应该是饿昏了,一遇到动物就吸食它们的血。只是那些动物对于它来说就是塞牙缝的零食,不能充实饥饱。
这下就到我动歪手了。
我故意在僵尸体内调节了阴阳,让它误以为毛尸遍地的洞穴充满了阳气,洞里不是坟头遗骨,而是各个鲜血嫰肉的活人。
僵尸果然饿得眼睛血红,大刀抗在肩头,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直趋山门。仿佛下一刻它就能花天酒地似的,瞬间丧失了判断能力,就连走路的姿势都嚣张上了几分。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欲穷则独善其身,欲富则六亲不认。
那僵尸在我的操作下直趋山门,它从山上飞壁而下,落地的时候降在洞口前,青烟遍地,卷起一丝诡异。
周围静沉了一会儿,僵尸开始跟觅食般地在洞外摸索,直到洞穴外升起了一大片的太平灯,很快照亮了半边天来。
等到僵尸一靠近之后,周围的青烟反而褪去了,不出一会儿就成了朦胧的黑雾,使得我有些看不清里边的情况。
但是这一幕令我惊喜万分,果然异邪跟僵尸是有血海深仇的,别看这是僵尸与毛尸之争,可实际上是两个王朝的家仇国恨。
毛尸就是成了精的尸体,而此次异邪是成了精的坟头,所以毛尸就是异邪的左膀右臂。而僵尸以地为始,深感天地阴阳,等级就比毛尸高了不知道多少,它深入里头的时候,便开始大开杀戒。
那些老色魔的毛尸怎么可能是僵尸的对手,它们几乎毫无战斗力可言,不出半小时,我见洞里的阴气已经少了许多,毛尸估计都给僵尸杀了干净,而僵尸自己本身也累了。
我这会从青石上跳下,点着手电,打算冒一次险,深入洞穴里彻底找到化为异邪的那个东西,随后将其一并销毁,从而彻杀异邪,让其不再害人。
至于僵尸,我见它如此地辗压异邪,就实在是捡不到便宜,不如找个地溜了去。
反正我的任务目标是异邪,僵尸是突然横插进来的,我只是借僵尸用一用,与我联系不大,我并没有深入地了解这个僵尸,所以我没必要惹它。但若是有机会干掉它也倒是好事。
我悄悄地摸进了洞穴,拿着手电往远遥望,即便是我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眼前的一幕仍然有些骇人。
只见毛尸被啃得成遍地残肢,污血跟毒液呈于遍地,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即便是我进去时已经憋上了气,可那味道还是吸入了分毫点滴,我的胃开始翻滚,晚上的饭还没吃呢,不由地干呕了起来。
我还是失了算,我进了洞穴以后,才发现毛尸比僵尸聪明得多,它们毕竟是个团队,乱了阵脚后很快就返还了回来,开始拿着火枪跟长矛般武器对着僵尸打。
别看是百年老枪了,威力还是不容小视。
这一幕可吓怂老子了,谁想得到异邪还能玩上了枪,噼里啪啦地一阵把那僵尸打得面目成了稀泥。
果然还是进来得太早了,有些毛尸实在是发了怒,见着了我也抄起了枪来。
这是我出乎意料的,别看我是个阴阳世家的人,可在子弹面前不就还是众生平等。当时洞穴里挺黑,子弹就只能朝着我的手电上开火,“飕飕”的两颗子弹就把我的手电打灭了。
子弹射在地上炸开了花,弹片还划到了我的小腿上,不一会儿就感觉裤脚黏上了小腿,有着钻心般的疼。
我低下头去查看伤口,像是擦伤,血红地好大一片,有些发麻,就简单地包扎了一下。我靠在了一处山石后边,仔细地勘察了一下情况。
没了手电,整个洞穴就是昏暗一片,除了洞深处点滴的枪声,以及一闪一闪的枪口,就再也看不清任何物品。
我的一旁摊着一具断了下半身的毛尸,毛尸身上披着盔甲,手握宝剑,两双眼睛一直在看着我。
我将它打量上了五分钟,然后发现它腰间好像撇着什么东西,像是一包裹物。
我便将其抽了出来,解开了绳结,把一个半巴掌大小的令牌物放在手中。
天色尤黑,我仔细地瞅上了好几眼才确认这是何物。
这是冲锋陷阵时,军将所用的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