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第一公爵

第106章 幕后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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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子谦暗暗松了口气,释然说道:“狱史马不停蹄追赶阿杜,定然能将解药及时送到他的手上,你我二人就不要杞人忧天。”

明面上大方劝说祝融宽下心来,实则他心中仍然提心吊胆,唯恐狱史办事不利,间接害得阿杜命丧他乡,届时他无法原谅自己!

“希望他能平安脱险。”祝融由衷期盼。

风子谦强装镇定,岔开话题说:“何宓武功高强,想夺取她的性命必须从长计议,更何况她背后还有人暗中鼎力相助。”他饶有兴致拿过糕点咬了一口,继续说道:“当朝宠妃何贵妃乃是何宓的亲姐姐,连孝德王见了何宓都得尊称其一声姨母,由此可见,我们取其性命的机会仅此一次。”

“何宓心狠手辣投毒害我兄弟,我必然要跟她争个你死我活,可是如此一来,我们就是明目张胆跟孝德王争锋相对!”祝融显然意识到事情不同寻常。

“两位皇子争储与我无关紧要,奈何孝德王苦苦相逼,迫使我不得不做出偏激之举。”风子谦已然豁出去了。

祝融欲言又止,私下议论皇家乃是死罪!

风子谦淡然处之,款款而谈:“我彻夜未眠已然想到万全之策,只要我们两人配合得当,何宓绝无死灰复燃之机!”

“如何行事?”

只见风子谦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他千叮咛万嘱咐祝融回去再看。祝融百思不得其解,避免消息外泄,连忙将信藏入里衣。

“有件事情作为同盟,我必须告诉你。”祝融一脸肃然,恳切道:“昔日韩卫东听闻吴念儿沦落至凤来居,行色匆匆申请休沐,我不知内情故而应允了他,殊不知韩卫东重金买下吴念儿的梳弄之夜,强行占有,分明是在报复街头之辱!”

“街头之辱?”风子谦毫无印象。

“韩卫东上任不久,恰逢你遭人投毒昏迷不醒,你府上管家奉命捉拿羌人归案,不想双方就此偶遇,或因管家出言不逊,韩卫东至今耿耿于怀,伺机报复。”

疑惑不解的风子谦乍然惊醒。

难怪他想不透,韩卫东为什么无缘无故处处针对自己,原来都是管家与他结下了梁子,因而害得吴念儿惨遭舌害。

不过话说回来,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能如此小肚鸡肠,心胸狭隘。在这乱世已然是为数不多的人群,老天偏偏让他遇见萧善明,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个韩卫东。

“多谢。”

区区小事聊表他的结盟之心,祝融随之端起茶碗一饮而尽,接着不动声色戴上帷帽,只手拿过宝剑率先离开天子一号房。

风子谦淡然处之,默默咀嚼糕点。

茗客居后门停着一辆朴素马车,祝融故意从前门走出茗客居,绕了一圈回到茗客居后门。只见他小心谨慎登上马车,毫不犹豫摘下帷帽,继而取出密信认真阅览,刹那间脸色骤变。

马车戛然而动,缓缓驶离茗客居。

琐事缠身的风子谦,悠然自得吃着糕点。

不一会儿功夫,有人推门而入。

来人头戴帷帽,一身素衣也遮不了她发福的身体,两只绣花鞋鞋面上绣着栩栩如生的兰花,由此可见这是个中年女子。

女子摘下帷帽露出真面目,只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直言不讳:“昔日若非世子以德报怨,奴家只怕遭到吴超恶意报复命丧虎口。今朝承蒙不弃,世子愿将茗客居交由奴家幕后打理,奴家心中已是万分感激,委实不愿再被卷入是非成败。”

昔日花满楼无故被焚,百姓皆议论于妈惨遭吴超毒手,实则不然,于妈危难之际被风子谦救下,通过驯化,于妈决定尽心尽力效忠自己。

“你不愿意,我又何尝愿意?”风子谦苦笑一声,反问:“我们一只脚已经踏进泥潭里,你决定单凭另一只脚可以一尘不染,全身而退吗?”

于妈断口回答:“不能!”

“何宓和孝德王一而再再而三于此处会面,将来势必还会来此商议,你务必派个谨慎之人暗中盯梢,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汇报于我。”风子谦余光瞥了于妈一眼,赞许道:“上次你通报消息及时,办的很好。”

于妈受宠若惊,忙说:“是世子教的好!”

……

郊外林木茂密丛生,风景宜人,尤其染上一层层晶莹剔透的雪花,更加宜情,正午时辰,湖水碧绿的像一块无暇的翡翠光彩夺目,俗称长明湖。

长明湖上漂泊着一画舫,画舫周围十分寂静,画舫舫头俨然站着一黑衣男子,他左手持剑环绕于胸,一脸肃然目视前方,迎风而立。

忽闻空中传来嗖嗖声音,迎声望去,瞧见一只信鸽朝画舫的方向飞来,黑衣男子伸出左手,信鸽鹏展翅膀,缓缓停落在他手臂上。

只见那只信鸽浑身洁白如雪,红褐色的小尖嘴,机灵的眼睛,细长的双腿,亭亭玉立像一位高雅华贵的夫人。

黑衣男子取下信鸽腿上的竹管,扬手放飞,手握竹管走入画舫。

画舫之中端坐着一名白衣男子,一身白色裘服朴素干净,裘服上刺着栩栩如生的竹子,他手中握有一支玉箫,此刻正拿白帕子轻轻擦拭着。

“六主子的信。”黑衣男子恭恭敬敬呈上。

白衣男子闻声抬起头来,那一瞬间仿佛周围一切都静止了。男子肤色白皙如纸,容貌俊美五官分明,鬓如刀裁,一头黑发用玉冠高高束起,白皙修长的手指令人艳羡。

搁下玉箫,白衣男子取过竹管展开一看,轻笑出声:“皇妹素来性情温和,聪慧可人,纷乱不休的皇家秘事都不足以令她皱一下眉头,今日却因其夫写下书信求援,属实让人震惊。”

“据传风子谦嫉恶如仇,他机智侦破安一诺的阴谋诡计,及时缓解司徒家和风家关系,以此看来风子谦有点真材实料。”

白衣男子嗤笑道:“江离,这么多年来你从未替他人说过半句好话。”

江离一愣,立马闭口不谈。

“风子谦与本王毫不相干,本王只担心皇妹安危。”白衣男子双手一扬,缓缓站起身来,幽幽说道:“离家已久,是该回去探望皇妹了。”

白衣男子手持玉箫放在唇下吹颂,萧声云卷云舒,如怨如慕,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