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应对了萧善杰,风子谦扬手示意阿杜带其离开,阿杜迷迷糊糊送走萧善杰,随后折回房中。
他不明白,风子谦为什么要答应萧善杰。
风子谦一眼看穿,直言快语:“我原想查清萧善明和安一诺背后的关系,没想到萧善明做事太绝,逼得萧善杰决心要和他一决胜负,不论他们谁成谁败,于我们而言并无损失。既如此,我们为何不给萧善杰保留颜面?”
“公子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错。”风子谦欣然一笑。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若是萧善明不敌萧善杰,那是他咎由自取,作茧自缚。但若是萧善杰处于风口浪尖,他遵照承诺,一定暗中助他渡过难关,但机会仅有一次!
遐想间,只听身边传来叹息声,抬头一看,竟是阿杜在低声唾骂:“看萧善明长得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不曾想这颗心毒如蛇蝎,如果今夜不是萧善杰匆匆告知,我们只怕难以揭穿萧善明的丑恶嘴脸!”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日后以貌取人之时想想今日如何评价萧善明的。”
阿杜讪讪一笑,摸头道:“吃一堑长一智,阿杜不会轻易相信他人了。”
风子谦困意上头,打了个瞌睡。
阿杜心领神会,立马辞别离开。
送走一尊尊活菩萨,风子谦如愿以偿回到温柔的被窝,被窝还没捂热,他便鼾声大作彻底陷入熟睡。
清晨,太阳刚露出一角。
风府仆人、杂役纷纷起来打扫庭院,厨娘亦开始准备所有人的早膳。
渐渐地怡霜院也开始忙碌起来,风照桦早早起床去了书房,何宓梳洗打扮后,只身往客房的方向踱步走去。
放眼整座风府,只有红枫院依旧平静如水,前来打扫的仆人、奴婢不约而同放轻动作,小心翼翼去除污垢,生怕一个不小心惊醒熟睡的风子谦。
风子谦缓缓睁开双眼,坐起身懒洋洋伸了个懒腰,他下床穿衣整戴,随意擦了把脸就推开房门,刺眼的阳光让他睁不开眼睛,往下走了几步,他赫然发现自己的院子焕然一新,一尘不染。
他面露笑意,喃喃自语:“不争气的玩意,又睡迟了。”
此刻尽管街上行人寥寥无几,日夜起早贪黑的摊贩仍然坚持出来摆摊,如此辛劳,只为挣些银两养家糊口。慢慢的街上行人越来越多,摊贩亦开始忙碌叫卖。
萧家坐落热街巷中,他们大操大办办完白事不过数日时间,晃眼间萧家人又陷入无止休的内斗。
周边街坊邻居无不避而远之,生怕招来飞天横祸,毕竟萧家已经出了一个杀人犯萧常春!
“萧善杰,谁准你私自带外人回府?”一声爆喝骤然从萧府内院传出,恰好路过散步的风子谦生生吓了一跳。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些人也不知道收敛收敛,非要搞得人尽皆知才肯罢休。”风子谦唉声叹气,继续散自己的步。
昨夜萧善杰离府并没有回萧家休息,他半路去了一家青楼寻欢作乐。这不打紧,关键是萧善杰用萧家的银子,以萧善明的名义重金赎回一烟花女子。
夜半三更,郎情妾意,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之后萧善杰推波助澜,将俩人的风流趣事传的沸沸扬扬,他深知萧家长辈最注重颜面,果然一听到这个消息便风风火火赶来兴师问罪。
萧善明百口莫辩,有苦说不出。
经冷舒列分析,萧善明把污蔑的人锁向萧善杰,萧善杰当然据不承认,并且一口咬死是萧善明所为,还想让他背黑锅。
两人各持一词,再加上被赎回的女子亦断口乃萧善明所为,萧家长辈又联想起萧善明的所言所举,最终选择相信萧善杰。
他们纷纷以此为借口在萧府长住,口口声声说为了看住萧善明,防止他脑子一热犯下傻事,实则个个包藏异心,这点萧善明心知肚明!
一气之下他找到萧善杰,四下无人,没等他开口质问萧善杰,萧善杰就率先打破常规,冷笑道:“大哥不好好招待府上长辈,来此作甚?莫非还想让我帮大哥顶罪?”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做的!”萧善明气的怒目圆睁,厉声警告:“你处心积虑利用此事招来饿狼,可曾想过后果?”
“饿狼在哪?”萧善杰装傻充愣。
萧善明哼哼作响,怒道:“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趁现在还有机会,你最好如实招来,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萧善杰一笑而过。
房外保护他的狱史不下十人,一旦萧家中人对他下手,大理寺狱史均有充分理由将萧善明捉拿归案,到时谁也救不了他!
“大哥尽管一试。”萧善杰面不改色。
“你!”萧善明气急败坏。
外头那么多狱史保护他,他不瞎!
“对于此事我最后再说一遍,从头至尾与我毫不相干!”萧善杰冷声道:“倘若大哥一直死缠烂打,那么休怪我将此事上升你对我的刻意诬蔑,传唤大哥堂上对质,届时大可分出胜负!”
萧善明恨得咬牙切齿:“你以为利用大理寺便可一直压制我?萧善杰你一个见不得人的庶子,根本没有资格跟我争夺家主之位,我劝你知难而退,别再自寻死路!”
此话一出,萧善杰不再藏着掖着。
“同为萧家子弟,凭什么只有你能当家主?萧家中比你能干之人比比皆是,你有什么能力一直霸占这个位置!”萧善杰毫不犹豫把矛头指向所有萧家子弟。
萧善明火冒三丈,但一想到众怒难犯,满腔怒火瞬间烟消云散,更何况家中那些长辈如果联起手来对付他,他的家主之位恐怕真的要易人了。
“你费尽心思不就是想在萧家有立足之地吗?我告诉你,有我在一天,你永远不可能如愿以偿,不信走着瞧!”萧善明说的信誓旦旦,胸有成竹。
“狼王尚小,那么多小狼想填饱肚子,必然使出浑身解数,往后狼路忐忑,狼王还需早做打算!”萧善杰冷嘲热讽,一举一动慢条斯理,毫不慌乱。
萧善明再次被激怒,拂袖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