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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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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退半步,与那美人拉开距离,随即不缓不慢的开口说道。

“尚若姑娘是真心想拉我进这幻境之中的,又何必对我虚言假意?多一个人陪你堕入深渊,还是想让我来救你的?姑娘可否想清楚了?

千万切记,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一板一眼,一字一句的说出这一大段话,倒像个教书的先生,一丝不苟,严肃拘谨。

美人愣在了原地,低下了头,一丝不甘心的情绪从她的眼中一闪而过。

两人间半晌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贺鹤难为的叹了口气,再次开口说道。

“姑娘可知我此行为何而来?倘若我不是真的陷入了这绝境,又怎会被你拉入这幻境之中?

在我看到你之前,那婢女又是怎的一回事?你又为何在那里唱述着那些奇怪的话?分明是想提醒我,但是你现在又改口,可是内心有所纠结?”

“我......”美人难为情的捏住衣角。

贺鹤将她的一番举动看在眼里,嘴角扬起一抹阳光的笑容。

“姑娘,这样,你不妨将你的纠结所在一一向我道来,指不定我还能给你出个不错的主意呢。”

“好。虽然公子哥你都已经这般情真意切的说了,那小女子便不客气的,有事相求了。”

美人听了他这句话猛地抬起头来,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似乎是要将全部的希望寄托于他的身上。

贺鹤微微一笑。

“无妨。你只管道来便是,我有的是法子来解决。”

其实,他早就知道这美人便是女孩心结所在之处了,也就是李静所创造出来的分意识的分分意识,就好比一个细胞分裂再分裂,这位美人便是二次分裂而来的。

倘若说第一个细胞发育的不是那么完整,那么后来的细胞再分裂,再芬便便能形成一个完整的胚胎,美人便是他们三人之中心性最为完整的,只是一直被摁耐在内心深处所在,这个终日不见天日的宅内,再好的性格也会被扭曲,只不过只需稍加修整,她便能重归正道。

贺鹤正是看穿了她这一点,所以才说出此言,而且他也不怕被美人知道自己的弱点,更不怕美人还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之前假意被女孩的陷阱所困住,也是他故意营造出来的假象,目的就是为了进入她内心的深处,抓到真正的心魔。

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

只不过离成功还有一大步。

“我的名字叫李悠然,是我父母希望我悠悠然然的度过这一生,可惜我并没能像他们所愿那般,我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她们成天读书吟诗,而我只会摆弄刀剑利器。”

听到这里,贺鹤点了点头。

他刚才也注意到了美人的手指上有明显的粗糙的茧子,以及她稍显黑的皮肤,显然,这是常常在外头呆着的。

“我阿夫阿母虽然对此很失望,但是他们从来没有阻挠过我,而我也就在他们的宠溺之下,安稳的度过了我的15岁,只是,在我15岁后,我的人生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说到这里,美人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来。

“如果是你,被别人恶意中断了正好好发展的人生,你会怎么做?”

她抬起头来,眼瞳里闪烁着恶狠狠的神情,似有不甘的情绪隐藏在内。

但当贺鹤瞟来轻飘飘的一眼时,她脸色一冷,立即恢复了自己刚才不太平静的外表,然后露出苦涩一笑。

“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贺鹤点了点头,说道:“没事,你继续说。”然后轻轻一笑鼓励美人。

“我阿父阿母他们找来了一个据说云游四方的道士,来给我算命,那算命先生原本也是我阿母阿父口中的江湖骗子,谁料那道士随随便便,三言两语就道出了我家的各种情况,甚至在离开前留下了一幅画。

那幅画上仅仅几根草,一头牛和一颗沉甸甸的稻草。

我阿父阿母开始并未将那幅画放在眼里,令仆人将那幅画烧毁,谁料那仆人自己藏了私心,看他道士有几分傲骨在就偷偷把那画给藏了起来。

但待我阿父阿母知道这件事时,已经是到了下半年了。”此时,美人脸上的痛苦之色已经无法掩盖了。

“他们的庄稼颗粒无收,因为突如其来的瘟疫家里的畜牲也都一夜之间暴毙而亡,这时我阿父阿母才想起来那个道士走时留下的那幅画以及他满脸怨恨的表情,他们日日夜夜为此惶恐,甚至怪罪自己当时将那道士赶出门去的行径。

于是,在庙中老尼姑的指引下,他们花了万贯家财为庙里添置物品,供佛,抄经书,食素,短短半年便消廋得宛若一具行尸走肉,但是好运也并未因为他们的行为而照拂他们。

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不好人没有好报,而恶人总是能洋洋得意的苟活于世间。我阿父阿母行善行了大半辈子,他们的所得的积蓄几乎用于修缮穷人家的房子,还经常施恩给他们。却不曾想到,这大半辈子过后,最后竟沦落到如此地步,甚至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来帮他们,只因那些卑鄙的小人觉得倘若去帮助我阿父阿母,那就是逆天而行,是会遭到上天的惩罚的。

但是难道他们就不曾想过,身于人世间却将仇报,即便老天开眼放过了他们,那也近会有人放不过他们的。

所以我只是做了我所认为正确的事情而已,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些为他们感到惋惜,惋惜他们好好的人不错非得要做了没有感情的畜牲。

胡活活糟蹋了一条人命。”

美人眼里的怒火显而易见,怒意的火苗熊熊燃起。

“我只是做了我认为正确的事情而已,我没有过错。”

她倔强的抬着头看着贺鹤,眼泪了流淌了满脸,却坚持不堪示弱,就仿佛小时候跟父母讨要糖果讨不到却一直坚持的孩子。

“我只是做了我认为正确的事情而已,我没有过错。”

她将这话一次一句道出,仿佛要将仇恨根治在五脏六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