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懵然的站在学校门口外。
就在不久前,他们由于妨碍教师办公被学校保安撵了出来。现在,可能在保安眼里,他们就是一群来找事的小混混,连看着他们的眼神里都带着几分厌弃。
而且更要命的是,他们还没来得及询问林嘉兴的家庭地址来着。贺鹤走在街上,懊悔地拍了拍脑袋,“啧老大,怎么刚才就忘记了?!你们也没个人提醒我......”
“提醒你什么?”于航和鲁肃齐齐回头,一脸茫然的看着贺鹤。
??贺鹤一脸看白痴的神情望向两人,“林嘉兴她家地址啊!你们两个该不会还没有我想的多吧!”
“这个啊,”鲁肃撸起衣袖,从里面掏出了一份名单。“喏,在我这里啊。”
于航戏谑的笑了笑,在一旁温馨的提示说道:“其实,你刚才同周老师说话的时候,鲁肃就已经弄到了这个东西。”
“啊啊啊啊,你们个个都瞒着我!有何居心?!害我愧疚了这么久。”贺鹤恼羞成怒,玩笑般的拍打着鲁肃的后背。
玩归玩,闹归闹。闹完了后,贺鹤还是掏出手机认真的查了查地址。那个地方倒是偏僻,像那种久久无人问津的地方。
三人换乘了好几种交通工具后,颇为疲倦的撸起裤脚踩着泥地,朝前村走去。
贺鹤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一路上唠叨个不停。
这里倒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落后,顶多山环水绕,人烟稀少。他们顺着名单表给的门牌号,沿着小巷,向深处走去。这里的人很漠然,对于他们的来访没有感到丝毫意外。
没有吆喝的小贩也没有嚷嚷吵闹的大爷大妈,各个路过的人都低着头,匆匆忙忙的脚步不停,在这里,时间好像在无形中变快了。
三人拘谨的靠着墙壁走,沉沉的压力担在他们的心头。
这里的门牌号鲜明的挂在自家门上,很容易,于航他们在一家看起来矮小低窄的砖屋面前停住了脚步。
于航轻轻的推了一下门板,门没锁。里头一个蹲在水井边的高廋男人看向了他们。
“您好啊,我们是政府那边的调查员,这次来,就是想了解一下您女儿在振兴小学的一些学习情况以及一些家庭访问的问题。您看,意下如何?”
男人局促不安的搓了搓手,油腻的指头抹在衣服上。
“老师啊,进来进来。”
在谈话中,可以知道:男人叫林辉,自幼失怙,没上过学,目不识丁,一直在乡间务农,后来与一风尘女子成了家,生了林嘉兴,一直过的很艰难。
而夫妻俩刚在上个月离婚,女的去了大城市工作,抛弃了他们。
鲁肃无聊到听不下去了,他打断了男人苦命的诉叨,义正词严的问道:“您最近有没有发现女儿的不正常?”
“女儿?”林辉很是诧异,后露出悲哀的神情。
“我家囡囡,三年前就死了......”
贺鹤的身子开始发抖,他手心淌汗,脚掌头皮发麻,全身出虚汗。
在其他人听不到的地方,哀怨的女声...
“佐知子从小就叫自己佐子好可笑哦,
她很喜欢香蕉却每次只能吃半根好可怜哦,
佐子去了远方应该会忘了我吧好寂寞佐子,
佐子的腿没了,
今晚她要来带走你的腿,今晚她要来拿走你的腿。”
“我的腿没有了,你的给我好吗?”
贺鹤晕了过去。
晕过去前,他想。
林嘉兴你明明不是佐子。
为什么你要唱着佐子的民歌?你究竟是怎么死的?
还有,为什么红色高跟鞋会在你爸爸的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