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鹤悠悠转醒,一睁眼看到的就是两个担心的狗子趴在他面前,时不时扒扒他的眼皮,揉揉他的脸蛋。脸色瞬间就黑了。
见他醒来,于航担心的问道:“你刚才怎么了?水土不服吗?”
还未等贺鹤回答,捧着一碗清水的林辉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他还好吗?我给你们送水来啦!”
贺鹤见到林辉,身子一下僵住了,晕前的记忆像潮水一般朝他涌来。说不定,他躺的这张床下,就有一具具尸体在无声的哀嚎。
想着想着,他打了一个哆嗦,立刻蜷缩回被子里,详装难受的模样。
“不好意思啊林先生,他的身体状况好像还不是怎么好。”鲁肃忙站起身来,帮贺鹤接过那杯冰水。
“可能是我胃病又犯了,要不我们今天先回吧。”贺鹤捂住肚子,眉头紧蹙起来。
见状,于航心领会神的使了个眼色给鲁肃。
要知道,贺鹤这人三餐作息规律绝对准时。胃病这玩意啥的是绝对不可能的,更何况,他们已经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于是,两人架着贺鹤就要告辞。
大门咿咿呀呀的关上,门后的男人却像变了张脸,阴暗可怖。
“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还有,我的目标...”
因为早在之前就觉得林嘉兴不是人,所以于航和贺鹤都没有多大的反应,反倒是贺鹤,他看起来一副害怕的样子,不由得让两人好奇他究竟听到了什么。
在仅几个人的公交车上,鲁肃一脸揶揄的用胳膊怼了怼贺鹤。
“喂兄弟,你听到了什么?”
贺鹤嗫嚅了半天才说道:“佐子,我他妈刚才竟然听到了佐子的民歌。”
佐子......
佐子的不幸事件发生于雪夜。
放学后的佐子急急忙忙跨过一个又一个铁轨,希望能及时赶上自己想上的那趟车。一不小心,一脚踩进了被大雪遮盖住的暗沟,怎么都拔不出来。
电车驶来,使过了佐子,震耳欲聋的鸣笛与下半身皮开肉绽的痛感交织在一起,她竟活生生地目睹她的腰部以下面目全非,电车呼啸而过,只剩下粘在铁轨上的血和肉,染红了雪地的血和肉。
可是她却没有立刻死去。气温太低即刻凝结了她的血管,她一息尚存,即使只剩下半截身躯她也挣扎着用双手努力想向铁道口爬去,可是最终还是在几分钟内就停止了呼吸。
整个铁轨旁气温骤降,一片肃杀。
据说,她死之前还用手去探自己已经不见了的下体。
事故发生后,与佐子同班的两位男同学玩味似的制作了这首歌。三天后,这两位男同学的尸体被发现,尸体的下半身不翼而飞。
故事到这里还没有结束,据说……只要……有人故意唱了这首歌的第四句歌词,佐子就会来取走他的双腿。
“我的腿没有了,你的给我好吗?”
听完这个日本民间故事,不由得让人冷汗涔涔。
贺鹤的脸色肃杀,阴冷骤现。
“不仅如此,而且我还看到了那双,红色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