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猪头感慨万千,虽有风度却也惹胖子连连作呕。
胖子一种用头去撞背后飞船的冲动,他的十指**的抽成了一团,他猛的提起了声音大声吼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啰嗦?”
司马猪头不慌不忙,摆出了之前在齐国城头打架的纨绔德行,他双手用力的拍了拍,吊儿郎当的说道:“行,老子也是有男子气概,多行少言。”
说完,他便抢去了胖子的酒。
这酒是胖子的千里马叼来的,但是物总应归主,胖子对酒的爱意却超过正义和理性,本要发威。
白夜绝见此情形,这两个都是倔强的人,定不相容,与其看他们打起来,倒不如先平息这场战争。
他对韩雪儿使了个眼色,韩雪儿连忙拿着棋过来。
“人生如棋局,杀伐势劫,谁都看不透,若你们彼此不相了解,就下一场棋吧。”韩雪儿摆好了棋谱对两位说,她给了胖子黑棋,又递给司马猪头白棋。
胖子的棋艺本就高超,如今又可先走一步占据上位,而这位司马猪头也是聪慧过人,他不慌不忙的走每一步,可谓是高手过招。
一旁观战的白夜绝感慨道:“你看,胖子有时明明是妙着,可转瞬变成死棋;有时明明有很大优势,转瞬死伤狼藉,溃不成军。而司马猪头则比较稳重,每一步像是计划好了一般。”
胖子回头瞪了他一眼,脸色全涨得通红,不快的说道:“我自是有计划的。”
棋局好似到了一个绝境,两个人都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两者各不相下,这让白夜绝想起之前和卜氏右大夫一起下棋的场景,那时白夜绝也是如司马猪头般聪慧过人,可白夜绝还是故意输了,因为卜氏右大夫告诉自己了很多道理。
司马猪头沉默了一阵,突然拖着腮帮子,像是思考,像是做计划。
胖子抓起桌上的大茶杯,‘咕咚咕咚’的将茶水喝得干干净净,随手将茶杯丢在了地毯上,喘着粗气叫道:“猪头,你在想什么?”
司马猪头耸了耸肩膀,沙哑的叹息道:“小到个人琐事,大到国家大势,莫不如此。每个人都想做棋手,把别人当成棋子摆布,杀伐攻守,好不得意;但转瞬间自己变成了棋子,都逃脱不了冥冥之中的天意。”
胖子的脑袋无力的耷拉了下去,重重的叹息了一声,随后他换上了一个无比纯洁灿烂的笑容,说道:“故顺天应命为上策,但多数人强行逆天,大半身败名裂,人死国覆,不可图也。”
这场棋局司马猪头输了,他仿佛很轻松地样子,然后大步往外面走去。
刚走到门口。忽然又转过身来,似乎有意无意一般看了胖子和白夜绝一眼,语气似乎也是轻描淡写一般:“你们这两个兄弟,我是交定了。”
胖子洋洋自得,觉得自己赢了棋局十分自豪。
只有白夜绝看穿了这一切,司马猪头才是最后的赢家,他明明采用战术轻轻松松可以赢过胖子,只是最后几步,他故意让了胖子。
这,是为什么呢?
看着司马猪头毫不在乎的笑容,白夜绝才明白,有时候,赢并不是唯一最好的结局。
司马猪头故意输掉棋局,是为了交朋友。
白夜绝忽然笑了笑,笑容里没有一丝杂质,眼神平静的好像一潭清水:“胖子,你觉得司马猪头怎么样?”
胖子顿了顿,他眼中露出几分茫然:“嗯……笨拙,啰嗦,不过还挺有情义的。”
胖子所言虽一褒一贬,但语气又带着积极的能量,似乎是很喜欢司马猪头的到来。
夜幕降临,灯楼初上,今夜他们暂住于此,白夜绝望着月光,地面,他感觉最美的月光是乱真的,虽是春天,地面如同下过雪一样,清净,柔和,静谧,安详,点亮我内心一隅。
月光温柔如水,轻漫如纱,罩得整个大地显得格外娇柔,朦胧得如诗如画,美奂美仑。
这是边界,一个鲜为人知的地方,但是知道的人都会前来。来者皆是懂得欣赏之人,并且聪慧过人。热闹的洛水河畔依然有三三两两的人儿,河中的大船挂满红色灯笼,里面依旧欢歌宴舞,通宵达旦。
真是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白夜绝觉得这里的景色确实很美,尤其今日夕阳西下晚霞漫天的时刻,在西方红霞的映衬之下,不论是山脚下的湖泊还是那布满各种植物地,高达千米地大山,都给人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他想起来就觉得十分美好。
“爹,我想钓鱼!”多多喊道。
胖子不理会,他知道这孩子生来调皮的很,说一绝对不是二,要做就会赶紧做,不论好事还是坏事。
司马猪头突然走了过来,他一把将多多抱在怀里,笑着望着,乐呵呵的说了句:“我知道哪有鱼儿,思想园就有,你叫我声爹地,我就带你去。”
“爹!”多多这小家伙可是自来熟,虽与司马猪头不是旧相识,才见过几面,但凡是可是带他玩的人,他都愿意与之亲近。
踏入思念园,一股幽香漫过心头,春天里,路边的花圃中荷花开得正香,白色的花瓣在雨滴的映衬下,透着晶莹的光泽,为这片天空带来异样的沉痛。
道路两旁,移植了数百棵百年梧桐,郁郁葱葱的一大片,将整个思念园包裹了起来。
毕竟魏国的气候四季分明,冬季特别的冷,夏季也特别的炎热,唯有春秋两季异常舒适。
如今正值一年之计的春天,国泰民安的魏国京都繁华似锦,城南的千秋湖畔,翠柳低垂随风款摆,姑娘们将油纸伞举得老高,人来人往莺莺燕燕,欢歌笑语毫无间断。
思念园里就有一片湖,大湖之滨,一望无际,想必白日天蓝海更蓝。
一艘巨大的狭长船劈波逐浪,远远望去,宛如一条敏捷飞鱼在海浪中跳跃。
“哇,飞鱼!”天真的多多指着大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