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说:“无论什么样的人,他的生命的结局都是死的,这不是你说的吗,小雨哥哥,既然都会死,我也要做英雄,骄傲的死去。”
这让白夜绝心头一颤,他思绪万千:什么是死?
如果多多曾经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他就会明白人生是一个多么大的悲剧了,如果多多明白这一点,他对很多事也许都会看得淡点:看得淡一点并不是消极,也不是放弃,而是一种让他胸襟比较宽大一点的态度。
“多多,只要能活着,每个人都应该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只要还能笑,你的确应该多笑,一个人只要还能笑,就表示你还有勇气!只要还有勇气,就能活下去!”
多多笑了,阳光下笑容满面如同天上的星星般。
从那之后,白夜绝就把多多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一般,虽然他本就没有体会过当哥,但他也明白哥的疼爱是怎样的,也许就如同邹忌对自己的疼爱吧。
川中古道上,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远远传来,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惊起一林鸟雀。
是胖子的“千里马”回来了,好像还带着一匹雌马,两者相依相偎,并肩奔来,似是报喜讯。
胖子跟在后面跑了进来,望着白夜绝,胖子脸色一变,扬声叫道:“西蜀多山,行路艰难,即使是通衢大道也说不上宽敞平坦,眼前这条路依山而修,宽度仅容双马并行,一旦失脚,就是百尺深渊,难有生机。”
前方确实危险,马可载人,但若过不去便一尸两命,可若奋力一搏的确还有一线生机。
白夜绝弯下腰望着前方 ,又用手比划着两匹马的腿的长度,掐指计算一番,突然发现了什么,连忙牵着马绳把马往后退。
“不可去,这马我也见识过它的眼跳能力,然而腿长限制了部分能跳跃达到的高度,若我与你同乘坐它们,我们跳跃即可到达另一座峰,可这两马便会失去他们的性命,而我们还有多多这个小胖墩,危险万分。”
白夜绝说这些,就是为了想让胖子放弃这个可怕的念头。
“可我刚才望见灰华钏在后面紧追着。”胖子连忙解释道。
白夜绝向后一望,看到一个身穿盔甲,手提钢棒的男子,堪称精美的盔甲上布满了灰尘血污,竟然刚刚经历过激烈的厮杀。
为什么会有血污,难道血污是司马猪头留下的?
白夜绝心中一颤,一刹那又不得不接收那样一个事实,否则为何灰华钏要来找他们,是司马猪头将有利证据藏于他们之中了吗。
想到这,白夜绝掏掏胖子的内口袋,好似触到了胖子的痒痒肉,胖子边笑边说:“紧要关头,你在作何?”
白夜绝倒是一脸正经的搜寻物证,终于找到了一个小物件,小器皿里装着红色**,不像血又似血,可中间一抹绿让白夜绝明白这是一种毒。
这便是司马猪头悄悄藏于胖子胸口口袋的秘密,原来他早就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为了给齐瑶报仇。
白夜绝拿着器皿,一步步走向骑马逼近自己的灰华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