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從筠和章樂清坐在馬車上,這是林從筠花了半兩銀子雇的,青蓬麻布,四周是沒有塗染的木頭原色。
章樂清麵露難色,用手絹捂住口鼻道:“這是什麽味道。”
林從筠靠在車間木頭上,兩腿勉強撐開,享受道:“還是坐馬車舒服啊!我這條腿都快要斷了。”
正感慨著聽到章樂清的話。
林從筠沒好氣道:“這車以前是拉魚的,後該的馬車,有味道是正常的,回去洗個澡就好了,再說了,從城門到侯府是多遠的距離,從哪裏找半兩銀子的車 將就著吧!”
章樂清將臉靠近窗戶,便不在說話了。
林從筠偷偷將手伸進錢袋裏,掂量了幾下,默默歎了一口氣。
到了府門,安樂公早已等候在門外,看見章樂清下了馬車便眼帶熱淚衝了過去,抱住章樂清就眼淚止不住往下流。
章樂清也抱著安樂公,眼眶紅紅的,兩個人給身後一臉懵逼的林從筠上演了一番苦情大戲——落難夫妻破鏡重圓。
隻見兩個人手挽著手進了府,林從筠拖著大包行李跟在後麵看著兩個人秀恩愛,吃了一嘴的狗糧。
進了府,看見傭人都已經走幹淨,偌大的侯府也空閑了不少院子,隻有他們住的三間朱牆小院落有三分生機。
章樂清看著過的薄涼的日子,鼻子一酸,看著安樂公道:“怎麽會這樣,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
“盛衰之道,盛極衰,衰極盛,陰陽調和,世間規律,”安樂公倒看得很開,並沒有在意現在過的光景。
“你就是為破敗找借口,”一旁丟下行李的林從筠揉了揉酸脹的肩膀,沒好氣的插了句嘴。
“去,小孩子懂什麽,大人說話別插嘴 ,”安樂公嗅了嗅鼻子,驚喜的問道:“怎麽,你們買魚了嗎?趕快下廚做,好幾天沒沾葷腥了。”
林從筠不可思議道:“怎麽可能?我走的時候不是給你留了一筆銀子嗎?錢都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