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水馬龍的道路兩旁,早就看不出仲夏時的綠意盎然,梧桐葉零零落落地堆在人行道的最邊沿。
夜晚霓虹閃爍,夜班車駛過的同時帶起一地枯黃。
溫以北望著公寓裏被打碎的最後一個花瓶,終於忍不住將埋在水果撈裏的臉抬了起來,嘴角還沾著一點酸奶。
“不是吧我的大小姐,你還能不能消停一點啊?”她驚恐地看著滿地狼藉,一想到一會兒還得自己收拾,又帶著滿滿無奈地歎了口氣。
攤上這麽個小祖宗,她得是上輩子造了多少孽啊。
阮敏還沒摔夠,氣得伸手從溫以北旁邊的餐巾紙上抽了兩張,刷刷地撕成粉碎。
剛把手伸過去打算抽兩張餐巾紙來擦嘴的以北頓時嚇得一顫,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的動作,手還愣愣地懸在空中。
阮敏想把手裏粉身碎骨的紙屑往地上扔,一看到溫以北那瞬間瞪大的雙眼裏帶著的威脅,還是猶豫了一下,揉成團扔進了垃圾桶裏。
“發泄夠了沒有?發泄夠了就快點把東西給我收拾幹淨。”溫以北最後又舀了一勺子酸奶,誇讚了一句,“你還別說,這芒果在水果撈裏還真挺好吃的,來一口嗎?”
她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讓阮敏氣得牙癢癢,偏偏又拿她沒辦法,揉著剛吃完晚飯還有些撐的肚子,一頭栽進了沙發裏胡亂打了個滾兒。
“你幾歲了,我的大小姐?”溫以北看她幼稚的樣子,走過去打開了電視讓她看。
電視裏播報著新聞聯播,阮敏懶洋洋的看了一眼就失去了興趣。
她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今天三歲,不能再多了。”
“行行行,您說得都對!我下樓一趟,你別尋死覓活的啊,起碼別死我家裏,我可害怕。”
聽她這麽一說,阮敏立馬撇撇嘴,知道溫以北還記著剛才的仇。
她來溫以北家訴苦,誰知道溫以北沉迷吃零食無法自拔,敷衍了她兩句,阮敏頓時不開心了,在她家裏鬧翻了天,簡直比以前宋辭陽家裏養的二哈還能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