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宋辭陽有些無語。
他揉了揉因為在電腦上敲打論文而僵硬的手腕,柔聲說:“我的小祖宗啊,你可饒了我吧,你為什麽不自己說去,我跟阮敏又沒你那麽熟。”
“不是,你想我要跟阮敏說這事兒,她肯定罵我多管閑事。”溫以北有點委屈,邊說著,邊用另一隻沒拿電話的手扇了扇風。
七八點鍾,樓下的小朋友們都回家吃飯了,也就沒了平日裏的吵鬧。
她站的地方能看到樓下的綠化帶,因為樓層不高的緣故,隱約還能聽到蟋蟀的叫聲,混在風刮過樹葉的聲音中有種靜謐的和諧。
確實是個很美的夜晚。
溫以北想了想又補充道,“而且阮敏那婆娘這麽了解我,且不說她信不信呢?”
“行,那就去西街的甜品店,你去約鶴九吧,我總覺得鶴九那兄弟對我有點意見。”麵對鶴九的誤解,宋辭陽無奈地搖了搖頭。
“好。”
商量好了這事,溫以北給鶴九打了個電話,鶴九一口答應,看他的表現應該沒有什麽懷疑。
就這倆人別扭的性格,隻要把他們倆找機會湊在一起,肯定能和好。
小情侶嘛,床頭吵架床尾和,哪有什麽真正的誤會是解不開的,隻要說清楚就好,冰釋前嫌後甚至會更加恩愛,膩歪程度更甚以前。
而他們差的隻是一個溝通的契機,溫以北本來想等他們自己解決,可是等來等去,結果吵架還吵得更厲害了,隻能親自出麵。
阮敏麵對宋辭陽深夜打來的電話倒是有點興致缺缺,但是一提到鶴九這個名字瞬間來了動力。
隻是掛電話之前她撇了溫以北一眼,那眼神中帶著兩分探究三分薄涼和五分不屑,就差她整個人眼裏裝著一個扇形統計圖了。
溫以北從中讀出來的意思是“就你這點小心思,爺閉著眼都猜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