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乾等着到点了,司可才跟着他一起出了大院。
看着路边的人,司可眼眸一冷,上前矗立在他们跟前:“二娃子,今日任务完成了?”
叫二娃的便是一身反骨,他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族长,你说好的带着我们寻活下去的路,可没说过要让老子干活!”
在族里,他好歹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也有老婆干活,他根本不用动手,这逃难出来了,也习惯了司可对他们的呵护照顾。
此时,他就是不服,凭什么要干活,别的人也有不干的!
司可看了一眼他身旁的人,长吸了一口气:“你是觉得可以白吃白喝?还是觉得以我一人之力,可以养活你们?”
二虎哼了一声,他才不管。
他估摸着,只要自己坚持底线,司可便是会妥协的,一路走来,他不也三番两次妥协了么!
“我可以给你两日的时间适应,但是,这两日,基地里,没有你的餐盒,凭你的本事,活下去!”余乾忽然开口。
二虎不以为意,不就两日么,他能抗过去,但是对他有什么好处:“是不是两日过去,我还没死,就可以不用干活了?”
这买卖有点划算!
余乾嗯了一声。
司可带着一丝怜悯的眼神看了一眼二虎,又看了看周围的几人:“你们考虑好了?”
三三两两的人聚了过来,听闻此,都有些高兴的点头。
余乾已经转身离开。
一日过去了,二虎等人回了自己的住处,这是余乾给他们安置的临时住处,一个大院,不是一家人的全都住在这里,有家室孩子的有独立的屋子,虽小,倒也是方便。
二虎看着七七来分发的食物,他们几人口水直流,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
“七七大哥,能不能给我们一点吃的?”
七七把食物端着,后退了一步:“余哥的吩咐,你们没有吃的!”
二虎看着远处的司可,冲他大声道:“族长,我们好歹是你的族人,两日而已,我们就吃一餐,你让他分一点食物给我们。”
司可嚼着嘴里的面包,他长这么大还未吃过如此好吃的食物,即使干活了,倒也觉得划算,能填饱肚子便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我只负责监工,你们自己选择的,与我无关,至于吃的,对不起,我的只刚好够自己吃。”
说罢,司可把剩余的半块面包塞进嘴里。
余乾的能力他不知,但是绝对是比自己的强,若是想活下去,他只有紧紧抱住他的大腿。
二虎气得就要起来抢七七的食物。
七七从腰间吧出枪,对准他的额头:“在给老子动一下试试!!”
二虎是没见过这玩意的,又不是刀,他根本不怕,刚上前一步,七七的手臂挪动了一下,扣动扳机:
砰——
“啊——”
近距离射击,直接把二虎给震出去了好几米远,他的肩膀中了一枪。
鲜血瞬间染红了胸前的衣服。
“余哥的话,就没人敢反抗的,还有,这只是警告,若是下次,就是你的头了!砰——”
一旁的七八个人本就是跟着二虎造反的,都是懒汉,谁特么愿意干活?
可现在他们有点害怕了,真的能靠这两日的时间,获得自由不干活得权利么!
七七巡视着周围几十个人,铿锵有力的说:“余哥交代,谁若是同情他们,但凡不遵守规则的,打残丢出去。”
有些人闻言,已经开始大口的把面包往嘴里塞,可怜他人?不存在的!
七七把自己见到的都告知了余乾,他倒是别无他想,只是让七七继续去跟着一起干活。
有些懒散的人心,用嘴巴说,是不行的。
第一日算是抗过去了,几人都漠不吭声的,静静等着第二日的到来。
第二日的时候,余乾给的餐是牛排。
看着大口吃肉的族人,二虎再也遏制不住,拖着受伤的手臂就要上前抢。
被七七一脚踹了出去。
“记住,他们现在跟你不是一类人,若是想吃…呵呵,余哥说了,是条汉子就给我硬扛着!”
二虎的肩膀被狠狠踹了一脚,原本没取出子弹头的伤口,又溢出了黑溜溜的血液。
他疼得在地上打滚。
一夜未眠的他,加上疼痛,饥饿感充斥着。
从所未有的惊慌让他觉得自己离死应该不远了。
求生的欲望,就像那浮萍一样,他想深深的抓牢。
“告,告诉乾哥…我,我做,我知道错了!”
他忍着痛,咬牙出声。
七七上前,看着他,蹲在他面前继续说道:“余哥也说了,即使知道错了,也要扛过你的约定之期。”
“这是规矩,男人,定当要为自己所作所为,所说的话负责任。”
二虎焉气了,他真的还想活着。
疲惫的身体使的他缩成一团。
周围的人无一会上前给他一口吃的,甚至连水也不曾给过一口。
他目光呆滞的看着那几个陪着他挨饿的男人:“能不能帮我把伤口处理一下?”
他虚弱的请求着,可几人摇摇头:“虎哥,我们也没办法,工具没有,也没钱给你请医生…”
二虎闭着眼眸,这种绝望感,让他浑身发冷。
所谓的人心,不过如此,他以为,凭自己的硬气,所有人都会巴结着他。
实际上,司可一路上来,都是为了让大家活着,不得已才惯着他罢了。
朔日一早。
余乾站在二虎面前,看着气息微弱的男人,依然面无表情的说:“怎么样?”
二虎费力的挪着身子半撑起来:“我,我以后会干活!”
余乾倒是奇了,这两日过去了,不是应该遵守他们的赌约么,他不是向往不用动手就有吃的么?
“哦~~那赌约,你不履行了?”
二虎摇头,还履行个屁,日后这种日子估计多了去了,不能还谈什么享受一时之欢!?
“七七,把人带下去,清理一下伤口。”
解决了这些事之后,所有外来族人也都开始乖巧的干活。
郝姣便是依照余乾的话,教女人去空地上耕种,织衣等,干细腻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