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青跟著蔣超去了縣衙。
大堂之上躺著不能動彈的張大山,旁邊的人是他的兒子張元成。
張元成擼起袖子,嚇唬張元青:“小畜生,以下犯上。”
張元青並沒有潑婦一般罵回去,那沒有用。
當!
坐在案頭後的青衣知縣拍響醒木:“肅靜!”
蔣超走上前去:“大人,張元青已經帶到。”
方茂珍眼睛直勾勾盯著張元青:“張元青,你可認識張大山。”
張元青搖頭:“不認得。”
躺在草席上的張大山梗脖子大叫:“張元青,你胡扯。”
“你敢不敢看著老子的眼睛說話?”
張元青麵無表情的看著張大山:“不認識。”
啪!
縣令方茂珍再次重重拍響醒木:“肅靜,本官在上,安敢喧嘩。”
“張元青,根據魚鱗圖冊記載,你與張大山乃叔侄關係,焉會不相識?”
張元青依舊是麵不改色:“回大人的話,我與張大山是有親屬關係。”
“但自幼年起,叔叔張大山就去了仁化縣,與我並無交集,也素未謀麵。”
張元青說著話,詫異的看向張大山:“莫非,莫非你就是張叔。”
“小侄有禮了。”
對待張大山這種潑皮無賴,發火沒有用。
他們不要臉,就比他們更不要臉。
張元成冷哼出聲:“好一副伶牙俐齒,我爹就是被你打傷的。”
張大山痛哭流涕:“大人,為小民做主啊。”
張元青衝著方茂珍拱手:“大人,凡事皆有動機,我與張大山素未謀麵,有何動機毆打他?”
“大人不信可以找裏正找來離鄉文書,探明我二人是否有交集。”
方茂珍的胳膊肘枕在案頭上,覺得張元青說的很有道理:“那就讓裏正查離鄉文書吧。”
凡是街坊鄰居的瑣碎案件,都要裏正陪告,裏正就在府衙側間等待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