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青真的請了輛騾子車,親自送張大山回去。
還沒走到半路,張大山已經撒手人寰,隻進不出氣。
“爹,你醒醒。”
張元成趴在張大山身邊,使勁的搖晃,張大山沒有半點反應。、
“你,是你害死了我爹。”
張元青麵不改色,表情戲謔:“你不是大孝子嗎?去陪你爹。”
“你不去陪也不打緊,我送你去陪。”
“你們家的白事也替你辦了。”、
張元青沒有食言,真的買了很多白布,把院子裏能掛白布的地方全掛上。
張元青甚至主動穿上孝服,為張大山披麻戴孝。
張元青越是如此,張元成越是腿哆嗦。
兩人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張元青給他造成的陰影太大了。
“張元青,你夠了沒有。”
張元成將火爐踢翻,導致火星子在靈房飛舞。
張家人緣不廣,但是有白事,附近還是來了些鄰裏燒紙錢。
白事不避人,凡是聽到炮仗響的,都可以前來祭拜。
麵對張元成的行為,很多鄰裏仗義執言。
“這人不孝啊,是這家的兒子嗎?”
“自己老爹死了,連身孝服都不穿,還耍性子鬧事。”
“爺倆都是地痞,俺們跟他做鄰居是倒八輩子黴。”
麵對便宜堂兄的發火,張元青置若罔聞,看向門口的位置。
棺材鋪的人扛進來紅木棺槨。
“東家在嗎?勞煩簽下收票。”
棺材在大明可是奢侈品,窮苦人家的百姓,裹著草席就埋了。
小有家產的人家會訂最便宜的棺材,也得要二兩銀子。
像棺材鋪扛進來紅木棺材,保底也要十兩銀子。
張元成腦袋嗡嗡的:“誰讓你們扛進來的?出去,出去。”
棺材沒有賣兩家的,棺材鋪的人看著滿園的白綾。
“你們家不是有白事?你是事主的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