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成義經到藥店,買了些消毒和縫合的物品,那壯漢由始至終都在醫院門口守著,像是深怕牛成義溜了一樣。
不光如此,牛成義已經到藥店後,那壯漢的目光就沒離開過牛成義。
盡管明麵上這壯漢對牛成義的警惕放鬆了很多,但他還是害怕牛成義臨時放了鴿子,這傷員得不到救治不說,萬一牛成義把他們的事兒給捅了出去,風聲傳出去事情可就不好控製了。
常言道做賊心虛,現在用這句話來形容這壯漢再貼切不過。
牛成義買好東西後,便將所有的東西都塞到了壯漢的手裏。
他雙手插兜,用下巴點了點前麵的路說道:“走吧,帶路!”
那壯漢帶著牛成義大概走了十分鍾的路程,七拐八繞進了一進了居民區的一個二層小樓。
壯漢開了門,帶著牛成義上了二樓。
這過道陰暗潮濕,因為常年不見陽光,看上去都快長黴了。
這城中村的許多建築都是違法建造的,根本就不講究任何的合理性,隻要搭個圍牆蓋個頂,能住人收租子就行,那些房東們才不管什麽狗屁的用戶體驗。
牛成義穿過那塊發黴的樓道,直接上了二樓。
二樓上稍微也能見著點光,環境也稍微好一些,隻不過在這兒樓上氣橫七豎八地擺了幾張床,到處堆的都是泡麵的盒子,還有滿地的臭襪子,那屋裏的氣味簡直是臭不可聞。
牛成義剛一進去,沒反應過來差點被這氣味熏吐了。
牛成義當初上醫學院的時候受不了消毒水的味道,在這麽長時間的適應後,他對於醫院消毒水味道已經沒有任何感覺。
但牛成義覺得,這種臭襪子味就算是個人適應一百年怕是都不會緩和。
顯然也察覺到了牛成義臉上的異樣之色,那壯漢滿是歉意的說:“不好意思啊牛醫生,咱們這環境差了點,本身幹的都是些張活累活,大老爺們也都不怎麽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