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位都配著刀劍,兩位武功不俗。”
“我在後院聽到了,他隻是問路,沒有什麽破綻。”馬青岩說道,“我們又沒有犯事,老這樣東躲西藏,幾時是個頭啊?”
“四個人裏麵有一位中年壯漢,和你差不多年紀。”老者說道,“他們離開後,我留意到他的步伐,很明顯是受過嚴格訓練,應該來自官府或軍營。”
“官府的人怎麽會來到這裏?”
“這個問題你可以去問老天爺!”老者捋了一下灰白胡子,沒好氣地說道,“他邊上那位年輕人,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話,武功卻是最高的,受過的訓練遠比那位中年人嚴酷得多,如果不是因為他的位置在最後麵,隻怕馬昭已經……”
“這麽厲害?!”在場的四人無不震驚,尤其是馬昭。
“那位先生沒有武功,但是能夠看出馬昭的劍意,很隨意就提到了‘裴將軍’,那他一定也知道‘公孫大娘’。”老者道,“難道他猜不出我們來自何處?”
“就算他猜到我們來自雲南,那又怎樣?”
“私自遷徙可是大罪!”老者說道,“況且,我們本就是逃出來的,心虛啊!”
“那隻能是搬家了。”馬青岩不再有疑問。
“去哪都不如回烏蒙,這時節,漫山遍野都是‘索瑪花’,多美啊!”馬昭身邊的女子說道,“我想回去。”
“阿姐!我們回不去啊!”馬昭說道,“阿爺說去哪?”
“映紅想看索瑪花?”老者望著自己的孫女問道。
“嗯!”映紅答道,“家鄉的索瑪花最美!”
“江西的贛州府、吉安府也有非常多的索瑪花,那裏叫作杜鵑花或者映山紅。”老者說道,“阿爺年輕時去過,還記得有一首詩就是讚美索瑪花的。”
“阿爺幾時也喜歡詩書了?”映紅問道。
“還不是因為索瑪花嘛!”老者說道,“寫詩的人叫作‘誠齋先生’,是一位非常有氣節的詩人:何須名苑看春風,一路山花不負儂。日日錦江呈錦樣,清溪倒照映山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