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是內衛,也絕不會是藍玉黨羽。”何羅閃道,“其他的我不敢想。”
“或許,恰恰就是你不敢想的那個。”荊竺道,“否則他們為什麽要逃避?”
“可是據我所知,雲南平定後,沐英留滇鎮守,十年間大興屯田,勸課農桑禮賢興學,對前朝人員並沒有進行一概而論。”何羅閃說道,“況且,太祖高皇帝還賜給了他‘丹書鐵券’,沐氏子孫世襲罔替。”
“那你準備這麽辦?”
“我什麽都沒看見,隻看見一家人在深山耕種。”何羅閃淡淡道,“老人家頤養天年多好!”
“那不就結了!”荊竺的嘴角掠過一絲微笑,“何必還去傷腦筋呢?”
“先生說得是。”何羅閃道,“腿還酸嗎?”
“多少總是有的,不像在家可以熱水泡腳。”
“是否找個鎮甸歇息?”
“走吧,沒那麽金貴!”荊竺手裏拎著木棍,看上去步履還是比較輕鬆,“到了代縣再說吧!”
……
“先生!都打聽清楚了!”何羅閃匆匆回到客棧,“從這裏到桑幹河不足一百五十裏,走官道不足五十裏就是雁門關,再到桑幹河不足百裏。”
“雁門關是必經之地了。”
“正是,朔州衛距離我們選定的地點也不過百裏。”
“很好!”荊竺道,“這一路說是不足五百裏,又是上山又是下河的,行程怕是快有千裏了。”
“來的時候,路上雨雪耽擱了不少日子,回去就快了,四百多裏。”
“是啊!走走停停用了近三個月。”荊竺點點頭,“趕回去沒問題。”
何羅閃明白荊竺的意思,可以趕在小桔生產前到家。
“要去雁門關和朔州嗎?”
“九十九拜都過來了,不差這一哆嗦。”荊竺道,“不親自看看我不放心啊!”
雁門關外。
天下九塞,雁門為首,果然名不虛傳!荊竺心中讚道,遙想當年趙武靈王胡服騎射,戰國四名將的李牧將軍就在此鎮守,保境安民,其後十餘年中匈奴都不敢進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