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五代十國。
後晉。
石敬瑭已經做皇帝了。
但是他這個皇帝做的,很不得人心。
其原因也沒有什麽別的,就是他太惡心了。
可他不自知啊。
“我石敬瑭,何罪之有?”
“這不過是人人都會做的選擇題而已。”
“他們倒是想學朕遺臭萬年,他們這些各地節度使,哪一個不想把燕雲十六州讓出去換來契丹人的支持,可他們有嗎?”
“他們有我這河東節度使的天時地利人和嗎?”
“他們沒有。”
“所以他們隻能幹看著。”
“再說了,我把燕雲十六州讓出去,我也沒說不拿回來呀,土地失而複得,不是沒有先例呀,用這樣短淺的眼光看問題,實在愚蠢。”
“過個十年,隻要讓我瞅準一個機會,我一馬當先奪回十六州再以此為憑,往前殺去,隻把那契丹殺得俯首稱臣,這不就行了?”
“古來為大事者,千年看成敗,萬年定對錯,我石敬瑭剛剛為帝,就給我定性我不行?”
“不服,我不服,難道天下人真不知我心!”
“我那是一種回旋,一種周旋之策,那是一種計謀啊,別人看不出,上神你也看不出嗎?”
此時。
諸天鏡中。
“石敬瑭也許想過,能夠學李淵,學李世民,學大唐,借北境外敵之力,最後還能反打一耙。”
“可,李淵借兵是這麽借的嗎?”
“李淵把土地讓給了誰了嗎?”
“從來沒有。”
“再說了,李淵當時什麽情況?”
“那是天下大亂四百年後,這四百年裏,門閥的強大和勾連,已經足以把整個帝國穩穩的控製在一塊。”
“門閥,以一種全新的合作形式,和平地融合在了一起,通力合作,真正的把整個天下據為鐵板一塊。”
“這,是李淵敢像突厥借兵的底氣,敢引狼來,是因為確定能把狼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