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流水一般平靜地過著,激流掩藏在歲月靜好之下。
十五天後,郡守府要的兩百五十把百鍛刀已經按時上交,由趙缺代表郡守府辦理的接受和交接。當然,這上交到郡守府庫房的百鍛刀隻有一百把,其他的百鍛刀,就那麽轉來轉去的不見了。
所以,現在趙缺手裏不缺錢。
“二郎,這趙缺十五天來的行蹤就是這樣了,我們還打聽到,這趙缺不知道怎麽就發財了,給那如意居的一個妓子贖了身,三天後要大辦喜事。”
湯和一邊揮動大鐵錘鍛打鐵坯,一邊和拿著小鐵錘指示鍛打地方的李睿小聲匯報著趙缺這段時間的動態。
“老農多打三鬥米都想著換媳婦,他發財了納妾也是正常的。隻是,娶妓子,他家的大娘子能同意?還要大張旗鼓地辦喜事?”
李睿驚奇的反問。
這大景朝規矩繁多,雖然允許男人納妾,但是,正經人家的女兒,是不會和一個妓女出身的女人共侍一夫的。更何況,這趙缺還要大張旗鼓地辦喜事,這就是在打他大娘子的臉呀。
“他家大娘子的娘家除了一個娘舅,也沒什麽人了,估計他大娘子的娘舅是有什麽把柄被趙缺這貨給拿住了,不得不同意吧?”湯和在猜想。
畢竟納妾進門是要給當家大娘子敬茶的,當家大娘子不同意,這迎娶儀式也就完成不了。
“好,我知道了,我還需要一點時間準備,有這三天時間也就差不多了,你安排人繼續監視。”李睿也是小聲的回複,不經意間就把行動的日子,定在了趙缺納妾那天。
在喧鬧的鐵匠鋪子中,這兩人交談的聲音根本就不可能被其他人聽見,這也完全排除了隔牆有耳的不利因素。
李睿說得輕描淡寫,其實準備工作遠比想象中艱難得多。
這十五天,李睿窮盡了手頭的資源,把坊市和染坊都走了一個遍,在自己小規模煉鋼的同時,采購了不同的礦粉作為添加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