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和湯和第二天上工的時候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那衙門裏麵的官差突然就衝進來抓人。
可是,整整一天都風平浪靜,不說有官差進入鐵匠坊調查,街麵上就連一點點趙缺家出事的風聲都沒有。
甚至到了第三天,街麵上還沒有任何關於趙缺的風聲傳來,好像趙缺這人就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這就讓知道李睿行刺這件事情的程景和湯和兩人,有點惶惶不可終日的感覺了。
這就好像那些罪犯潛逃了以後,看誰都是警察的感覺。
或許是遭受精神折磨的時日還短,也或許是他們知道李睿這是在除暴安良,總之,他們的理智還在,沒有做出投案自首的事情來。
再看看李睿,該吃吃,該喝喝,該幹活就幹活,該睡覺就睡覺,完全像一個沒事人一樣。
別的不說,就這種處之泰然的心理素質,就讓程景和湯和兩人佩服不已。並且,由此產生了一個連李睿自己都沒有料到的結果。
那就是在刺殺趙缺第四天的下午五點半,程景和湯和在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後,湯和走到了正在研究其他合金鋼的李睿的麵前,非常小心翼翼地對李睿說:
“少坊頭,大家好久沒有聚一下了,我們想請你到福來酒樓吃頓飯。請你務必賞臉。”
“湯哥請吃飯,我是一定要去的,不知道還有哪些人一起啊?”
李睿也想和自己這兩個師兄好好聚聚,自從那天以後,這兩個師兄見到自己就有點怪怪的,客氣尊敬的不得了。對自己的稱呼都從“二郎”都改成了“少坊頭”。
其實,李睿是知道,估計自己那天的行為是嚇到了這兩個師兄。他們畢竟是正經人出身,哪怕是下定了決心,但真正麵對的時候,對殺人這事情怕還是有點心理障礙。
“沒有外人,就程景師兄和你我三人,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