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誠沉默，靜靜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臉色凝重地搖搖頭。
這半個月以來，他和靈師嚐試了幾種他想出來的法子，但是都失敗了。
靈師有些擔憂，“你距離武道之力崩潰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要不你還是算了，這兩個月要是發生什麽事需要你動手，你要是再出什麽問題，會很麻煩。”
“我就不一樣了，反而我也發揮不了什麽用處了，你要是有用什麽設想，就在我身上嚐試吧！”
言下之意，他願意當周誠的實驗工具人。
周誠啞然，半個月的相處，他對靈師的了解也更多了，兩人現在是亦師亦友的關係，靈師不斷給他普及武道境的知識，毫無保留。
他內心是很感激的。
對於這個提議，周誠絕不可能答應，“靈師，您老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我是絕對不會把所有危險的事都推給你來做的。”
靈師目光和藹，搖頭歎息，“你這又是何必呢！我這個老不死的，也就發揮這點作用了！”
周誠明顯地感受到了靈師的消極厭世。
以前周誠還沒成為武道境，靈師為了華夏，即使是個廢人也努力頂著，為了恢複武道之力的使用，跑到大沙漠中日日夜夜地苦修，最後還是收效甚微。
過了這麽多年，終於出來個周誠，他本來可以徹底放下一切，偏偏周誠出了事。
“你不用顧忌我，隻要我還能發揮一點餘熱，死了我也欣慰了。”
“靈師！”地上暈過去的人忽然彈跳了起來。
廖榮民雙目含淚，握著靈師的手那叫一個感動。
“你早就醒了？全都聽到了？”周誠無語地看著廖榮民，因為他收起了感知，所以根本沒有發現廖榮民在偷聽。
這下得了，瞞了半個月，還是沒瞞住。
果然，麵對周誠的質問，廖榮民義憤填膺地指著他大罵，“廢話，老子又不是聾子，你們好狠的心啊，這麽大一件事，居然不告訴我，我早就知道你們兩個肯定在密謀什麽，可算被我抓住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