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誠就坐在床邊，月光傾瀉而下，將他整個人都打上了一層月霜，給他的身形鑲上一層白色的耗光。
那些從他體內溢散的濁氣離開了他的身體，散入空氣中。
恍惚之間，周誠睜眼看向掛在天邊的圓月，心中閃過靈光。
天地日月，運行不輟，日精月華，不也是天地清濁二氣所化嗎？
這一刻，周誠無比清晰地意識到，或許清濁二氣並不想他所理解的那麽簡單。
今天是月圓之夜，他體內的濁氣微弱想必與此有關。
不過他還不能肯定，除非等到下一個月圓之夜他體內的濁氣再次受到影響。
而且，就目前看來，濁氣變弱，是天地間清氣強盛的緣故，還是濁氣本身變弱了？
如果濁氣可以變弱，那麽清氣呢？
清氣是不是也有固定的變強變弱周期？
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很重要。
反正他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沒人打擾，他索性全神貫注地研究體內清濁二氣的強弱周期規律。
半個月後，正午時分。
周誠再次睜開雙眼，眼中閃過驚異之色。
“來了！濁氣變強了！”
通過這些時日他的觀察，體內的清濁二氣其實在每一天的每個時辰都是在變化的，折後早那個變化很微弱，白天的時候，清氣更強，而夜晚濁氣更強。他本來可以早點發下這種變化，但是由於最開始的前半個月他一直在和靈師折騰體內的武道之力，所以察覺不到這種變化。
現在他靜下心來，能敏銳地感覺到清氣隨月而動，月滿則盈，月虧則漏。
濁氣則與清氣相反，隨著月虧而愈發強盛，今天正應該是月虧至極濁氣旺盛之日，現在是正午，他就已經能感覺到體內的濁氣產生了階段性的變強。
“既然清濁二氣是隨著月亮的陰晴圓缺而變化的，那麽武道境強者的修煉，是不是也應該遵循這一規律呢？”周誠暗自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