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春樓找了個公共電話。
我坐在馬路牙子上等著。
很快,她麵帶微笑地坐到我旁邊說:“真沒想到,對方沒有猶豫,同意了。”
“錢呐!”
“我們在這等一下,一會兒有人會把錢送過來。”玉春樓奇怪地問:“看你剛才的口氣,似乎胸有成竹,你是怎麽知道你提了這多要求對方還答應你。”
我看著她說:“你們那行講究盜亦有道。老千也有老千的規矩。老千沒有老板,就算賭場裏那些打工的老千,雖然他們也有工資,但跟老板不是雇傭關係,是合作,沒有上下高低之分。如果哪個老千跟廠裏的工人一樣,他就稱不上老千。”
玉春樓不禁點頭,“原來藍道上還有這種說法。”
正說著話,一輛車停了下來,下來一個中年男人,手裏拎著一個牛皮紙的手提袋子,二話不說遞到我們麵前,“是程姐讓我給你們送過來的。”
玉春樓接過袋子。
男人轉身就走。
我們打開袋子一看,整整十萬塊錢,我說:“把錢收好,放在你身上比放在我身上安全的多,想偷你,估計很難。”
玉春樓打了個響指,“那當然。”
“走,去換身行頭,為今天晚上的賭局做準備。”
在商場裏買好衣服換好,我又找了輛出租車來到賭局地點,是一座私人會所,麵積不大,在海瑞市以北十五公裏的地方。
這裏到處是原生果嶺。
一棟棟別墅隱約其中。
我們在別墅門衛處下了車,保安給我們登記了一下身份,又花了兩百塊錢,這才放我們進去。
別墅之間大約相隔四五十米,樹林裏沒有安裝電燈。
隻有路邊才有。
會所就在別墅區的南邊,是獨立的院落,入口處也有保安巡邏,我觀察了一下,幾乎沒有什麽人進去。
我把地形記在腦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