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甲铁熊被杀,去领取赏金只需要它的头骨,所以众人现场分割鳞甲铁熊的血肉。
“以前只在酒楼见过蒸熊掌,这回我也拿只熊掌来吃。”
于禁要了一只带熊掌的身躯,好奇地舔了一下熊掌。
“这熊掌究竟是什么味道?”
紧接着,他的脸色瞬间一变,呸呸呸地吐口水。
“又腥又臭,还有股大便的味道,怎么会有人喜欢吃这种东西?”
杨伤见状,连忙拿走熊的另一只熊掌。
并对于禁嘲讽道:
“你这个憨货,我告诉你,熊掌为什么好吃,就是因为这笨熊喜欢用一只手掏蜂窝,那只手上沾满了蜂蜜,长久地积累下来蜂蜜都侵如味,所以才会好吃。”
“而鳞甲铁熊一只手永远只用来陶蜂蜜,那么另一只手就永远只用来处理自己的排泄,也就是说你手上那只是擦屁股的熊掌,所以才有怪味,我手上这个才是有蜂蜜的熊掌。”
说着,还陶醉地闻了一下,“果然一股蜂蜜的香甜味。”
于禁有些生气,刚想抢过来,转念想到是杨伤救了自己一命,而且是自己先选错了,没能选中带蜂蜜那只熊掌是自己运气不好。
想到这里,只好一个人生闷气。盯着手上的熊掌,心中暗道:“不知道刮去表面皮肉,还能不能吃?”
赵方和曹统看着两个活宝的表演,相视一笑。
三人分配剩下的熊肉。
赵方将熊肉拿好,然后说道:“我就不陪你们去领赏金了,我的那份赏金就按照约定送给曹统。”
曹统此刻正嫌恶地将那只捅过鳞甲铁熊后庭的铁枪扔得远远的。
回来听到赵方这么说,有些惊讶,“你真的舍得?那可是二十多两金子。”
其他人几人也有些惊讶,要知道现在岚岳城一个三口之家一年省吃俭用也就花费二两银子,而如今金银的兑换比例是一比十,也就是说二十多两金子足够岚岳城的三口之家用一百年。
而且猎妖者的目标大多就是赚赏金,不赚赏金你当什么猎妖者?
所以其他人几人都有些疑惑。
于禁直接问道:“赵小兄弟,你不要赏金,这一趟不是白白劳累?”
赵方拍了拍装好的熊肉,笑着道:“这不是有收获吗?”
“其实我和你们出来猎妖妖兽主要也不是为了赏金,而是为了妖兽肉。”
“我先是锻体境界,听别人说,想要晋升气血境,就需要补充大量气血,寻常的家畜肉已经不能显著提升我的气血,所以我来猎妖妖兽,只要多吃妖兽肉,就能加速晋升气血境。”
听到赵方的目标,其他人都有些愣神。
杨伤低头喃喃道:“气血境...恐怕此生都没有机会了。”
于禁短暂惊讶后,大笑着拍打赵方肩膀,“好小子,有志气,我祝你早日成功。”
曹统从他的妖兽肉上割下一大块,“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占你的便宜,就把这块妖兽肉给你吧。”
这一次,赵方没有拒绝。
众人分割完鳞甲铁熊的妖兽肉,其他人前去领取赏金,赵方则回家烤肉吃。
鳞甲铁熊的身上脂肪很多,烤起来滋滋滴油。
正好赵方之前从邻居那里得到几颗大红薯,将红薯埋进火堆之中。
用火炭将红薯烤熟,就着熊肉吃红薯,别有一番风味。
日子就这样重复地向前行进,很快就是一月过去。
赵方每日在家中训练,一旦有猎妖任务,高婷玉他们就会找上赵方。
这一个月来,赵方不是在训练,就是在陪着几人猎杀妖兽。
渐渐地,妖兽肉已经存储很多,晒出的肉干堆放满满一大箱。
最近,猎杀妖兽的任务已经越来越少,这倒不是妖兽已经被猎杀干净,而是现在已经入冬,妖兽大多很少外出,很难看到妖兽踪迹。
想要继续长期猎杀妖兽,还要等到明年开春。
“下雪了。”
这天,赵方正在院中锻炼腿法,天上降下朵朵雪花。
一开始雪花很小,慢慢地又是雪又是风,势头越来越大。
赵方躲在房中,点燃小火炉烤火。
将自己储备的妖兽肉拿出来,想了想,突发奇思妙想,从院子里铲了一块雪。
将雪装入锅里,放在火炉上融化,接着将妖兽肉煮在里面,撒上买来的盐巴。
留影城经过两个月的发展,已经有了许多居民,形形色色的生活用品也开始贩卖,赵方前些日子才去买了一些盐巴和锅碗瓢盆之内的东西。
妖兽肉煮好,取出来切成片食用,再泡上一杯热茶暖身子。
大雪持续了几个时辰,等到结束的时候,赵方出去看,血已经能够没到膝盖位置。
用一把大铲子,铲出一条通道,然后将上面的雪铲到井里,这样等雪化了自己就能得到井水,虽然没那么干净。
忙活了很久,才完成目标,又将地面上的雪全部铲完,自己一点也不累,面不红气不喘,得益于赵方强大的体力和精力。
第二天一早,果然如赵方所想,井里有一些水,和冰块,打上来一些水,用锅煮开,撇去砂石,剩下的开水凉一凉就能喝。
更令赵方高兴的是,院中已经能看到点点绿色。
赵方凑近,蹲下,用手摸了摸,是冒头的野草,可能是早就埋在地里的根,之前因为土地没有营养,长不出来。
现在野草能冒头,说明这片城池中的土地正在逐渐恢复肥沃。
就在赵方高兴的时候,一个神秘的黑衣人悄无声息来到留影城,就连守门的两名外事行走也没发现他的身影。
这黑衣人好似对城中了如指掌,径直地朝着目标前进,没过多久就到达降妖司的遗址。
这里只剩下一片废墟,任何人都不会想到这里曾经是降妖司的驻所。
神秘人穿过一层看不见的薄膜,进入记忆废墟,等他再出来,手中多了一小块紫黑色的晶石。
这一天晚上,赵方睡得很安静。
在城中某座房间里,一名老猎妖者睡得很不好,翻来覆去,好似做了什么噩梦。
而他的枕头正放出紫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