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家醫學院的外科領域中,唐麥德教授可以說是最少位列前三。
他拿過很多的國際醫學獎項,甚至被連續五年提名諾貝爾醫學獎。盡管最終總是與諾貝爾醫學獎失之交臂,卻也足夠證明他的個人能力相當強大。
這樣的人,想被他放在眼裏,實在算不上容易。
在初來市立醫院的時候,唐麥德教授的感覺就像一位億萬富豪去山裏的農村度假一樣。周圍的人對他卑躬屈膝,百般討好,而他呢,表麵看起來很有禮貌,實際上對這些人根本就是不屑一顧。
雙方不在一個層次,又有什麽好交流的呢。
唐天逸出現的時候,唐麥德教授也依然是這個心理。
不管薩米切爾教授把唐天逸誇的多好,唐麥德教授都不覺得,這個東方的年輕醫生,能比自己身邊的助理教授德克斯特厲害。
一個是普通醫院的普通醫生,連主任級別都還沒到,而另一個卻是皇家醫學院的中流砥柱,哪有什麽可比性。
所以,唐天逸不管說什麽,唐麥德教授都會先天的帶著不屑與敵視的心理。
而現在,這種心理已經**然無存。
他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唐天逸的手上,看著他掀開了德克斯特的顱骨骨瓣,看著他拿起手術刀,準備做血管與神經分離手術。
其他人的心,都在這一刻提了起來,唐麥德教授也不例外。
而且他心裏有著很多的疑惑與擔憂,因為唐天逸沒有看片子,他在手術過程中甚至從始至終沒有停下來思考過。
這麽高難度的手術,似乎對他來說就像吃飯喝水一樣,不需要過多的思考。
可是,打開顱骨對一名專業的外科醫生來說,並不難,真正難的是怎麽把那根血管與神經分離開來。
一不小心的話,德克斯特很可能命隕當場。
唐麥德教授很想出聲製止唐天逸,但是本能卻讓他閉上了嘴巴,因為他更想知道,這個人究竟能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