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好了?您不是希望和皇家醫學院進行交流嗎,我覺得現在這種交流就挺不錯的。”唐天逸道。
裴元慶表情古怪的看著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低估了這個年輕醫生的心理承受能力。
一個大活人,腦袋被打開,就這樣像標本一樣被展覽,你跟我說這種交流很不錯?
是我這個院長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還是你們太瘋狂了?
“可是他這個樣子,不會太危險了嗎?這可是腦科手術啊……”裴元慶滿臉擔憂的道。
醫院給人做手術演示的時候,通常都是那種很普通的手術,稍微難度大一點的,都不會隨便讓人攙和的。手術室裏,可能連多餘的人都不讓進。
像現在這種腦袋被打開,還讓人在那施施然觀賞的事情,裴元慶從業數十年來,還是頭一回見。
那麽脆弱的腦部,萬一出點什麽意外,怎麽交代?
唐天逸笑了笑,道:“手術室本身就做過無菌防塵處理,這些又都是皇家醫學院的教授,都是真正的專業人士,又不是普通實習生,怎麽會出意外。”
“可是……”裴元慶欲言又止,最終,他還是沒再說出其它勸阻的話語來。
因為不光薩米切爾教授和喬恩教授過來了,連唐麥德教授,還有那兩個年輕的助理教授,也都過來圍觀了。
這五個人,哪怕是年輕助理教授,身份地位也比裴元慶高很多,他哪敢把人拉走?
大佬們都想看“標本”,就算他是市立醫院的院長,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眼觀鼻,鼻觀心,當作什麽都沒看到了。
好在這場觀賞性的活動並沒有持續太久,在手術電子顯微鏡的映照下,眾人都清楚看到,那根與血管相連的神經末梢,確實被分離開來。
所有人都發出了難言的驚歎聲,更是滿臉的佩服,他們都看向唐天逸,很想知道,這個人究竟怎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