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欽哆嗦著身體,張嘴深吸了一大口,試圖用辛辣的香煙,來麻痹自己心中的惶恐,還有身上的劇痛。
楊毅天和墨白都很有耐心,靜靜的坐在鄭欽麵前沒有出聲,給予他一些緩和過來的時間。
過了許久,鄭欽嘴角的煙,掉落在了地上,顫顫巍巍的低下頭,哭著愧疚說道:“十多年前,嫂子出事的前幾天,鼎天商會的會長袁崢找到我,給我一百萬現金,讓我以業務的理由,騙董事長離開寧江市,當時我財迷心竅,被金錢衝昏了腦袋,明知道是與虎謀皮,卻依舊答應了下來,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成為了他們的傀儡,不斷的為他們做事。”
聽聞,楊毅天幽暗的眸子微沉,十幾年前的一百萬現金,絕對是一筆巨款了,任何道義都不抵萬惡之源的錢,也難怪鄭欽沒有拒絕。
“那就說,當年馨瑤母親的死,也與你有幹係?”楊毅天沉冷的聲音充滿了戾氣。
“是,當初公司需要融資上市,鼎天商會找了一個投資商,讓我以這個理由把董事長騙去雲市,好給他們對嫂子下手。”鄭欽悲痛的用腦袋,不停砰砰砰磕著麵前的鐵桌,懊悔道:“當我和董事長回到家,看到嫂子遭受的慘狀,還有被嚇出陰影的馨瑤,我真的好後悔好後悔,每天都在噩夢中驚醒,要是時間能夠重來,我死都不會貪那一百萬。”
“但是你貪了,並且在這十多年來,不停替袁崢監視江嶽,直到他不久前想要報仇,你不僅沒有悔改之心,還製造了墜江的意外,幫助鼎天商會吞並江天集團,我說的對嗎?”楊毅天冰冷的語氣,像是在九幽地獄裏傳出的一樣,他原本認為這一次的打壓,後背是有蕭雅的影子,但等深入發現後,根本就沒有那麽簡單。
鄭欽啞口無言,因為楊毅天說的很對,是他把江嶽的報複之心,告訴了鼎天商會的會長袁崢,然後得到指使偷偷在車裏動了手腳,製造的那一次墜江意外,再打算吞並掉江天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