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兩人多年的交情讓伏城產生一種不好的直覺。
“讓一下。”
圍觀的球員自動分開一條小路,季心雨提著醫藥箱快步走到肖久身前。她蹲下身子,輕輕挪開肖久捂住傷口的手掌,從藥箱裏拿出消毒碘酒和棉簽。
“有些疼,忍一下。”她將耳旁垂落的發梢攏起,輕聲說道。肖久勉強擠出笑容,點了點頭。
“怎麽回事?”在季心雨身後跟來的文爵皺起眉頭,向身邊的人詢問。
“好像是小對抗的時候絆倒了。”有人回應道。
“小對抗能傷得這麽嚴重?”文爵有些驚訝。
“怪我。”
張思遠緩緩地舉起手,聲音含混低悶:“是我動作太大了。”
伏城看著張思遠有些沮喪的背影,覺得胸口像是堵了一團瘋長的野草,越來越憋悶。他很明顯地感覺到這家夥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可就是說不明白。
“我說你啊,從前幾天開始一直就不在狀態。”剛才參加小對抗的大三學長終於忍不住開口,“你剛才的動作已經不是奔著防守去了,你根本就是在瞄準人吧?”
“你什麽意思。”張思遠轉過頭,那張似乎永遠嬉皮笑臉的麵孔此刻有些陰鬱。
“什麽意思?跟不上防守就放過去啊,如果不是你伸腿那一下,小九能被絆倒嗎?”學長似乎也來了火氣,索性一股腦說開了,“我知道你被小九拿了首發心裏不爽,但人家有沒有本事你心裏難道不清楚嗎?籃球就是靠實力說話的,你要是不爽就好好練球啊,憑能力自己爭取啊,對著學弟撒氣算什麽事?你看看你現在的狀態,好意思說自己認真訓練嗎?”
“你有病?”
張思遠用力扯下頭巾,甩到地上,冷冷地回到。
“對,我有病,是我故意絆倒學弟的,是我自己不爭氣怪到別人身上的,都是我。”學長氣急反笑,故意說起了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