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到了。”餘安麵無表情。
“你沒事兒吧。”伏城覺得麵前這個人應該是瘋了。他說的話已經不能算嘴炮了,嘴炮也要講基本法的,可餘安說的那句話有點嚇到伏城了。明明是句中二滿滿的話,如果從別人嘴裏吐出來恐怕伏城會忍不住笑出聲。
可偏偏麵前的男孩說得那麽狠絕,那麽認真。於是連伏城都不由自主地緊張了起來。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麽繼續在野球場浪費時間,每天活在自己的幻覺裏,一直到文爵畢業。然後你會成為楓楊的笑話,每年球社的新人都會知道有個不自量力的半吊子曾經想打敗他們的老隊長,可是到最後連球場都沒回來。”
餘安緩緩伸出食指,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要麽,和我做一次交易。我會兌現我的所有承諾,而你要做的很簡單:just do as I say(照我說的做)。”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伏城,秀致的眉眼間流露出狂熱。
伏城吞了吞口水。
他不得不承認餘安的話很有煽動性。事實上,連伏城自己都覺得照目前的情況發展下去,他很有可能成為餘安嘴裏的“笑話”,所以但凡有任何能幫自己擺脫困境的機會,伏城都不會拒絕。反正一窮二白,輸了就輸了,債多不壓身不差這一次。
可這個男孩所說東西實在有些離譜。他感覺餘安就像個傳銷頭子,還是個蠻中二的傳銷頭子,滿嘴的“一夜暴富無本萬利”,偏偏自己這棵韭菜被說得動了心。
“不是,你這也太玄乎了吧。”伏城覺得自己的手心似乎在出汗,“不是我不想信你,咱倆滿打滿算才見過兩次麵,每次你都得囉裏囉嗦半天告訴我我打球有多難看,現在突然又要幫我做什麽‘最強’的人,你說換誰誰都得掂量掂量吧。”
一個讓他毛骨悚然的年頭闖入腦海:莫不是真跟張思遠那小子說的一樣,這家夥看上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