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信我咯。”文爵一脸真诚。
两人并肩穿过石柱架起的大门，沿着人行道朝里走去。大概是因为学科比较多，东城的校园比枫杨大了不止一星半点。路边叫不出名字的灌木已经抽了新芽，淡黄色的迎春花星星点点地散布在一片翠嫩之中，还没抽条的柳树枝头落着几只杜鹃鸟。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却说不出到底是什么花的味道，偶尔吹过的风也带着一丝暖意。
季心雨随性地四处张望着，视线忽远忽近，似乎自己只是来赏春散步的游人。文爵看着身旁女孩高高束起的长发和露出的白皙脖颈，不知为什么，心情忽然就放松了下来。
这本来就是个很棒的季节，今天又是个很好的天气，他身边的姑娘那么高挑那么漂亮，他是该觉得神清气爽。
他们就这么安静地走在铺着灰色地砖的小路上，阳光穿过细密的树枝，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每个路过他们的人都会忍不住回头多看一眼，眼神或是艳羡或是叹服。
没有人会拒绝美好的东西，更何况是这么一对般配的男女。
不知走了多久，两个人终于到了东城球队训练的球馆。文爵推开那扇玻璃门，不自觉地走在了季心雨身前。
熟悉的声音在球馆里回响，穿着球衣的男孩们在铺着木地板的球场上奔跑着，时不时有篮球伴着欢呼穿过篮网，一切都和宏天球馆里如此相像，季心雨甚至产生了刹那的幻觉，似乎只要抬头就能看到那面悬垂的黑色旗帜。
很快有人注意到了场边的文爵和季心雨，他们确实太惹眼了。大概是队长的高个男孩从场上走了过来，热情地和文爵笑着击掌：“这么久不见，怎么，准备来偷看我们训练？”
“用不着，下一场我们输不了。”文爵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
“行，那我就等着。”东城队长抬手轻轻锤了锤文爵胸口，接着把目光转向文爵身后的季心雨，“这位是……”
文爵稍微有些犹豫，但季心雨抢在了他之前开口：“我是枫杨的经理，叫我季心雨就好。”
“哦哦，幸会。”男孩朝她点了点头，接着向文爵使了个“我懂”的眼神。
文爵笑了笑，没有多作解释。可不知为什么，他心里一丝莫名的情绪泛起，像是堆好的积木被谁抽走了一块，有些空落落的。
“找赵东阳是吧，我看你给我发的消息了。”东城队长也没有再多做寒暄，“等我帮你叫来。”
“麻烦你了。”
“小事。”
大约三分钟之后，一个个头不高的男孩从场上走了过来，他看起来有些瘦，留着最简单的寸头，那件松松垮垮的球衣似乎不太合身，衣角要把球裤也给遮住了。文爵微微眯起眼睛，尽管只见过为数不多的几次，他还是很快就认出了这个男孩确实是马天行高中的老搭档——赵东阳。
“是文爵吗？”赵东阳走到两人面前，仔细打量着面前的男孩，有些不太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