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认识我？”文爵有些好奇。
“咱们高中谁不认识你啊，男神嘛，那群小姑娘一说起来你就哇哇地，想不认识都难。”赵东阳爽朗地笑道，“怎么，找我有什么事吗。”
“确实是有件事。”文爵和季心雨对视一眼，开门见山地说道，“是跟马天行有关的。”
赵东阳的笑脸僵在了脸上，他舔了舔嘴唇，表情有些不自然：“大个儿……他怎么了？”
“其实还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文爵认真道，“他都告诉我了，高中时候那件事。”
“是吗。”赵东阳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你们从高中之后都没怎么联络吧。”
“嗯。”赵东阳点了点头。
“为什么呢？”文爵追问道。
“你先跟我说大个儿到底怎么了。”赵东阳没有回答文爵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文爵看着他有些着急的表情，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便把整件事情从头开始一点一点地讲了出来。季心雨没有插话，也没有帮腔，她只是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于是她目睹了赵东阳的表情由疑惑变为惊讶，由惊讶变为恼怒，直到那张还算白净的脸变得涨红。
“真是放他娘的臭狗屁！我什么事用的着他马天行替我担着？他以为他是谁？我赵东阳再不济也是个一人做事一人当的男子汉，他在那瞎操什么狗篮子心啊？”
赵东阳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那股熟练劲儿让季心雨确信这家伙当年确实是个蛮能惹事的主儿。直到赵东阳把所有想说的话一股脑地倒了出来，他才终于注意到自己的失态。
“那什么……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涨红的脸终于稍稍恢复了些，“有点太激动了。”
“没事。”文爵笑着摇摇头，“我今天来其实就是想问问你对这件事的想法。我知道他当时确实没能去帮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有些难受也能理解，但是……”
“错了。”赵东阳斩钉截铁地打断了文爵的话，“我从来没有怪过他，这事儿本来就不是他的责任。”
“是吗？”文爵眉毛微扬，“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跟他联系。”
“唉。”赵东阳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哥俩，太他妈像了。”
文爵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赵东阳晃了晃脑袋，犹豫了半晌，还是开了口：“我不跟他联系不是别的，就是觉得没脸见他。其实那家伙劝过我很多次，说让我别天天惹事打架，打打球不好吗，我都当是耳旁风。打什么球啊，哪有打架威风，你马天行怂了我可不怂。”
赵东阳苦笑一声，接着说道：“结果真的惹到大事了，第一反应还是去找他。”
“其实从医院醒之后那段时间，我几乎每个晚上都会做恶梦。梦的开头都是我和大个儿站在一扇门前头，我要开门，他偏得拦着。到最后我总是没听他的，像个铁憨憨一样非得把门打开。等再回头的时候，他人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