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爵哥你说，怎么办。”文爵身旁那个小个子的后卫攥着拳头，不甘心地开口。
“对啊爵队，我们听你的。”立刻有人附和，其他球员也都纷纷点头。他们已经习惯了所有事情都听从文爵的指示，而文爵也确实是一个极为称职的队长。
可文爵却摇了摇头，将目光移向球架下那个瘦高的男孩。
所有人顺着文爵的目光看去，这个刚才被他们刻意忽视的人，此刻似乎成了这座球馆的焦点。
“队长。”
文爵挺直了身子，清晰而郑重地说出这两个字。
偌大的球场似乎突然变得安静，某种奇异的氛围氤氲开来。所有人面面相觑，交换着眼神。
空气似乎凝滞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那个一言不发的男孩，而他依旧低着头，手指轻轻在胳膊肘上敲打。余安似笑非笑地合扣双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好像并不打算出声。
伏城看上去似乎在思考，并没有回应文爵。文爵没有出声催促，所以所有人就只能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伏城，耐着性子等下去。
可是……这丫想的功夫也太久了吧？
余安终于忍不住笑了，抬起胳膊肘捅了捅伏城的腰：“伏城，叫你呢。”
伏城像是被烫了尾巴的野狗，猛地直起脑袋：“什么？谁叫我？”
“……”
球社众人互相对视，表情都有些微妙。
文爵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开口：“你不是队长吗，该你说话了。现在怎么办。”
伏城一愣，接着脱口而出：“什么怎么办，他们不是要打球吗，那就打呗。”
所有人都愣了，这个答案似乎太简单了些。可仔细一琢磨。却又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
“你俩这说话怎么一个味儿，都跟放屁似的，说了没说一个样。”马天行冷哼一声，“燕理工去年联赛是八强队，你倒是说说怎么打？”
“不知道。”伏城老老实实摇了摇头。
马天行没想到伏城会这么回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半晌才皱着眉头开口：“你也只会耍嘴皮子了。”
“我不知道，可他知道啊。”伏城用力拍了拍身旁余安的肩膀，余安则不动声色地抬手抚了抚被伏城拍皱的肩头。
马天行难看地扯了扯嘴角，嘲弄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伏城不耐烦地打断了：“我说你烦不烦啊，你以为我叫你们出来是干嘛的？人都骑我们脑袋上拉屎了，你还想怎么着？再递张纸给他擦屁股呗？他不是要打吗，那就跟他们打啊，这有什么好说的？”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伏城的话好像一柄锋利的匕首，轻而易举地切断了他们纷乱的头绪。
“我不管你们去不去，反正我是要去的，人不够我就跟他们单挑，他们不乐意我就去燕理工的球场找人打，没人跟我打我就录视频嘲讽回去。就是咬我也得从那胖子那儿扯下两斤肉。”伏城掰了掰手指，眼神逐渐凶狠，“这跟我是不是球社的人没关系，我就是看不惯那群家伙。枫杨不是他们家后厨房，撒完野就跑，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