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那麽狠絕,就像一條被人潑了髒水呲牙咧嘴的野狗。野狗從不詐唬,它衝你呲牙就是真的想咬你一口。
伏城的聲音在空曠的球館上空回**。沒有人說話,盡管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對的。
“我聽你的。”文爵沉默了半晌,最後朝伏城點了點頭,“他們來我們的球場挑事,我們就該在燕理工的地盤打敗他們。”
“二等三,湊個全場。”伏城把目光轉向麵前的眾人,下巴微微揚起,“還有誰。”
“三等二,算我一個。”
張思遠高舉手臂走到伏城身邊,右手攥著的紅色頭巾微微擺動,脖子上的鏈子發出的細碎聲響清晰可聞。
“我也參加。”站在文爵身旁一直沉默不語的楊光開了口。
球館似乎突然間安靜了下來。伏城雙手叉在胸前,他的視線從對麵的球社眾人臉上掃過,表情平靜,眼神卻無比堅定。
這一次,沒有人再出聲反駁,就連馬天行也隻是冷冷地看著伏城,沉默不語。
“我知道各位對我和伏城有些意見,最近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你們的心情我很能理解。但不管我們之間有什麽矛盾,將來能否解決,至少現在我們有一個合作的理由。”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孩。從一開始他就沒有說話,可當他開口的一瞬間,整座球場的中心似乎就在這個男孩的身上。
那是天生的氣場,屬於領袖的氣場。
“你們可以覺得我是球社的外人,但你們不能否認我屬於楓楊。這裏的球場就是我的主場,沒有人能在我的主場做這種事。”餘安將合扣的雙手鬆開,用力攥住輪椅的扶手,語氣逐漸嚴肅,“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一支怎麽樣的球隊,他們必須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我一個人做不到這些,但我知道要怎樣才能取得勝利。之後你們怎麽想那都是之後的事,但至少這一場,我們必須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