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那麽多廢話。打球就打球，就你有嘴一天到晚叭叭叭的。”伏城立刻反擊道。
“哦？”俞恩捏了捏下巴，似乎對伏城很感興趣，“你就是楓楊的新隊長？”
“我不是難道你是？”
“嘿，你也就這會兒能嘴上逞逞能。”俞恩嘿嘿一笑，“等會兒輸了別哭得太慘。”
“算了伏城。”文爵從伏城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伏城死死地盯住俞恩的眼睛，對方則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顯然故意在挑釁。
就在雙方之間的摩擦愈演愈烈，難以收場的時候，觀眾台上突然傳來一陣**，硬生生打斷了伏城和俞恩的對峙。球場上的眾人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嘈雜聲傳來的方向。
不隻是他們，觀眾台上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注視著同一個方向。
“那是……”文爵猛地睜大眼睛，瞳孔劇烈地收縮，仿佛警覺的野獸窺見了獵人的槍口。
“他怎麽來了？”俞恩收斂起臉上的笑容，眼神逐漸認真起來。
**的的來源是一小群身穿白色夾克的觀眾。更準確的說，是那個坐在他們中間的那個男孩。
他就那麽隨意地坐在人群中間，黑色的長發簡單地束在腦後，嘴唇緊閉，表情淡漠，明明是一張頗為清秀的麵孔，卻讓人無端地聯想起覆蓋極地的冰川，鋒利而冰冷。明明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地鎖定在他的身上，可男孩似乎對周遭的一切都漠不關心，隻是平靜地看向球場，仿佛是個來看比賽的普通觀眾。
可沒有人會覺得男孩普通。
因為他的名字叫燕予寧。
去年的聯賽冠軍隊隊長，總決賽MVP，聯賽MVP，聯賽得分王，球場上的征服王，不可戰勝之人。
所有看過水光學院比賽的人都會感慨上帝的不公，也會讚美上帝的不公。
燕予寧就是天賦的代名詞，他的每場比賽都更像是一場盛大的個人表演，是屬於這個名為燕予寧的男孩的藝術品。難以想象的腳步，不可思議的投射，再驕傲的球員在他麵前也不得不承認，有些東西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彌補的。
無論如何，都無法彌補。
連文爵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的手指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微微顫抖。他的眼前似乎突然暗了下來，兩盞赤紅火炬在黑暗中熊熊燃燒。
那不是火炬，那是一雙眼睛。屬於那個人的眼睛。
“砰。”
突如其來的撞擊讓文爵回過神來，他回頭，看到伏城衝他揮了揮拳頭。
“有什麽好看的，不都是一個鼻子一張嘴。”伏城掰了掰手指，“這個時候，不全神貫注怎麽行啊。”
文爵一愣，接著笑了笑：“明白了。”
伏城說得對。踏上球場之後，他們要做的就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全神貫注地贏下這場比賽。
“下注下注，我坐莊，楓楊跟燕理工，誰能贏。”看台上，坐在燕予寧身旁的大個子咋咋呼呼地吆喝著，似乎很興奮。
“得了吧，你覺得有人會押楓楊嗎？”另一邊，帶著白色棒球帽的男生挖苦道，“要不你押楓楊吧，保準輸得褲衩子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