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枚,要是行我现付。”
范阳狠狠地瞪了左丘星一眼,“那就没得谈了。”
快看不见范阳,左丘星急了,双手提灰长袍的下摆,“价格好商量,价格好商量嘛。”在要几人合抱才能抱住的桑树边追到范阳,“五百枚就五百枚,两个月后我能当分队的队长?”
“我是外门门长,一个唾沫一个钉。”
在很久前,左丘星就讨好自己,各种送礼,各种甜言蜜语,这张小嘴真是比抹了蜜还甜,好几次明言,只要给他分队队长当,愿给自己几百枚金币。
当时自己提出六百枚,他不置可否。
最近,预感灾祸临头,急需一笔,孝敬孝敬内门门长许玉堂。
左丘星拿出一袋,“你数数。”
范阳数了三遍,眉开眼笑,飞到内门门长阁外面。
许玉堂在修炼场,拿着有红穗的长枪戳来戳去,动作灵活有力,真是老当益壮。“好!”范阳大喝。
许玉堂收枪,将长枪放在兵器架上,踩着台阶上来,“范门长日理万机,怎有闲心来老夫这儿?”微微躬身,朝门长阁的方向伸手。
范阳也不客气,先进去。
两人在长桌前对坐。
许玉堂拍了三下掌。
弟子撤去桌上的酒具,上新的,许玉堂给范阳倒刚温的酒。
范阳用宽袖遮酒杯,一口喝尽,从内袋拿金币放在桌上,推给许玉堂。
“范门长,你这是何意?”
“宗主只听你的,还望多替我美言几句。”
许玉堂又给范阳倒酒,捏了捏装金币的袋子,估计有一千枚,收入袖内。
从内门门长阁出来,天已黑,寒意泠泠,范阳有点晕,哇,吐了一滩。许玉堂这老东西很贪,不给一千枚金币是绝不会帮自己的。
回到外院,广场上有人,是关平,拿着一大块熟肉,专门给自己的?有心了。
关平疾步走来,“门长,这是我从楚山所猎的羱羊,你尝尝味道如何。”
范阳撕扯一些,放进嘴里,朝关平竖大拇指。
关平放到范阳的用膳房道:“我派的弟子已搜查到楚南雪。”
范阳用竹片割羱羊肉,“他不是在黑暗司?抓住他了?”
“他引二十名弟子入鬼宅,众鬼吸尽十九名弟子的阳气。”
范阳愣了,上次死几十名弟子,这次又死十九名,宗主知道了还不得剥自己的皮。
“楚南雪大不简单,众鬼不攻击楚南雪?”范阳问。
“弟子报,众鬼和楚南雪的关系好像不一般。”
“这事别上报,区区小鬼敢与圣宗为敌,老夫定让尔等灰飞烟灭!你速派两百名修为较高的弟子攻鬼宅!”
关平热血翻滚,要的就是这句话。
辰时,古温看着拳头大小散发绿光的球。
大屁股妇人在摆其他玩具,朝古温笑道:“买吗?给你便宜点,一枚银币,小孩喜欢玩这个,可以叫、可以笑、可以跑。”大屁股妇人说着拿起散发绿光的球,摁右侧的按钮,球散发五颜六色的光,声音好听,滚到枯树下又滚回来。
古温觉得好是好,男孩喜欢玩,女儿可能不喜欢。
见古温不为所动,大屁股妇人拿着雕刻得活灵活现的麒麟,“呐,你家孩子肯定喜欢玩,这个叫机关兽,变木麒麟、变成猴子、变成猪、甲虫。”
古温没把握女儿是否喜欢,有些不好意思地移步到隔壁的摊位前。
驼背老头有些过于热情地介绍各种玩具。
古温挺中意法老雕像、神琴、藤妖、精灵公主。
最终要了精灵公主。
在另一条街上招呼香车。
戴帽子的女人问:“去哪里?”
“温府。”
温府占地极大,房无数,戒备森严。
古温下车,直奔主府,“曼妮,曼妮,看老爹给你带了什么好玩的?”如在往常,可爱的丫头必会笑嘻嘻地扑到自己怀中。
咦,跟夫人外出了?不能啊。将精灵公主放在檀木椅上,进闺房,白色的胖石膏娃娃摔在地上,锦衾有新鲜的撕痕,窗户掉了。
古温查看脚印,只有一个大人的,跟对着门口,头对着窗口,府上没有这种鞋。
古温冲进夫人的内寝。
朱芹披头散发,神情痴呆。
“我刚才喊女儿,你听到没有?”
朱芹抬头,眼神没有焦距。
古温挥手就是一巴掌。朱芹摔在地上。只使出十分之一的力,不然夫人会残废。
“你、你竟敢打我?”朱芹站起来,拿椅子扔向古温,见没打到,又拿价值连城的瓷瓶,啪,砸在墙上破碎。
“疯女人,老子弄死你。”啪啪,古温又给朱芹两个嘴巴子,这次使了两成力,一脚将朱芹踹飞,朱芹吐了一大口血。
古温去总管的屋里,“温弼!”
温弼大惊,跳下床,外衣都没来得及穿,古温就进来了。
**还趴着一位,一头青丝,露着香肩。
噗通,温弼跪下,“府主饶命。”
古温挥掌,温弼倒飞出去,**的女人成两段。
惩戒堂,古温坐在龙椅上,盯着跪着的四名服侍女儿的婢女,“你们真不知道小姐去哪儿了?来人,将她们丢到兽笼里!”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啊。”
四位侍卫拖走奴婢,一会儿传来令人心悸的惨叫声。
古温走到铁笼前,用灵力击碎四个铁笼的门。
四头刚食人的庞大凶兽冲出,虎视眈眈地盯着古温。
灵力从古温的体内炸出,如千山崩塌。
四头凶兽仰天狂啸扑向古温。
古温快如闪电,几串血洒,庞大的凶兽尽死。
四颗红色的精魄在空中汇成一颗,飘入古温体内。
古温的神色扭曲,既痛苦又快意,化为一线,落地成人。
古天纵左右搂抱绝色丽人,放下爵,微笑着看着不请自来的人,扬手,两名绝色丽人退出青龙殿,门自己关上。
“我女儿在哪?”
“哈哈哈哈哈,古温,天下第一宗的宗主,师兄,你说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你爱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还认我这个师兄的话,就放了我女儿。”
古天纵缓缓往地上倒酒,“师兄,似乎很多年没有人对我说这两个字,你好像忘了,当年师父和月帝在雪夜城外的那一战,你的选择,至今师父的伤未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