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就是问你这个。”
“楚南雪闯祸了？”
“楚南雪引起了我的注意。”
楚青明抚摸白胡子笑了，“好，很好，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有几事不解。”秦军没有直接回答楚青明的问题。
“说。”
“楚南雪是废物，没有修为是真是假？我问过不少人，都说楚南雪没有修为是废物，既然，楚南雪没有修为是废物怎么进天武学院的？不会是走后门吧？以我多年征战的经验，我可以准确判断楚南雪有修为，而且，我根本就探测不到楚南雪的修为有多深。”
“你的判断是对的。”楚青明叹了一口气，顿了一下，接着说：“这要从楚家一年一次的家族测试说起，那天，楚南雪测试，入道力只有一段，任何一个人从生下来，他的入道力都有一段。”
“那时没有人怀疑楚南雪没有修为，是废物，测试之后，楚战失踪，直到现在没有消息，楚南雪变了一个人，他的修为突飞猛进，入道力提高的速度就是曾经楚家百年一遇的天才他老子，也是远远不如他，这样快的修炼速度古往今来没有。”
楚阳起床撒尿，大长老的房间有细微声音，楚阳贴在门口。
楚南雪的羽翼未丰满前，砍断他的双翅，最好杀了他，永绝后患。干脆的声音，是大长老的。
“老爷子，放心，既然是你下的命令，我焉有不遵从的道理？有些不明白，你们是同族，你何以恨他如此深？”
“哼，不该你问的，你不要多问。”
门开，秦军、王能出去。
两人，楚阳认识。
楚阳从树后出来，跟着两人，两人奔向天武学院。
“监师，有人跟着。”王能说。
“好，很好。”
忽然，秦军停住，“高人，出来。”
楚阳从黑暗处掠至。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不要为难，不要阻止，不要怪我们，不然，我们手中的刀剑不留情。”秦军冷冷地说。
“秦军，是你！七年前，你不是死了？你怎么在天武学院？”
“楚阳，你还活着，我还以为你早死了，你的命大，我再说一遍，我们的事，你不要管，否则杀无赦。”
“楚南雪是我侄儿，他爹是我亲哥，我能不管？”
秦军的脸下沉，抽剑，又放进，温柔一笑，“你都听见了，这不是我们的意思，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是你听楚青明这老东西的差遣？还是老东西听你的差遣？七年前，我就知道，你有老东西的把柄，老东西也有你的把柄，你们坑瀣一气，狼狈为奸，彼此牵制，只要你一句话，可以不必为难楚南雪。”
“要是你的条件能让我满意，我可以不为难你侄儿，否则，杀无赦。”秦军又笑又冷着脸说。
“你跟我来。”
“秦监师你不要去。”王能劝。
“王能你回去。”
王能回去了。
秦军跟着楚阳。
去的地方是青楼，青楼比白天还亮。
“两位官人，里面请。”两位风尘女人拉着两人的胳膊，努力卖笑。
“把离烟叫来。”楚阳冷冷地说，楚阳厌恶这风尘之地，要不是为了侄儿，平时连看都不看一眼。
“哟，是楚阳，快，快上来。”二层，老鸨惊讶的对楚阳勾着手指说。
“给他安排最好的女人松骨。”
二十位女人排成一排，秦军自己选。
秦军搂着两位女人进房间了。
“我的话你最好记住。”
秦军温柔一笑，“放心，楚阳，这事我记住了，要是没办好，你取我脑袋。”
一场风花雪月的温柔就收买了秦军的心，楚阳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要想侄儿安全还得另想办法。
“楚阳，你从不来这里。”
“离烟，你知道，我不喜欢这里。”
离烟坐在楚阳的大腿上，楚阳用力推，没推开。离烟的红唇印在楚阳的额头上，“记住，我永远是你的人，还记得那一夜吗？那一夜篝火边，我们赤身相拥，那一夜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一夜。”
“楚阳，你经常来好不好，你经常来看看我。”
楚阳无话，楚阳的心痛，楚阳回忆起那一夜，那一夜的离烟温柔如水如月如蛇缠绕着自己的身体，那一夜，离烟的笑让自己的灵魂失去方向，本来安静飘的雪也狂乱起来。
那一夜可以抵挡所有走过的岁月，篝火印红脸，印红滚烫的胸膛，两具肉体纠缠，要融进对方的生命，读懂对方的故事。
那一夜之前，两人都是干净的，那一夜后，雪停了，山白，流水清澈，有的结了冰，篝火边只有黑色灰烬。
离烟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只有这玉，楚阳拿着挂在胸前的半块玉，一半在离烟身上，现在，半块玉没在离烟身上。
一直寻找啊，一直寻找，多年过去，杳无影迹，以为再也不会相逢，首阳镇，离烟拿着手绢勾引自己进青楼，离烟的笑消失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楚阳狂喜，楚阳悲伤，楚阳紧紧拥着离烟，香味飘进楚阳的鼻子，那是风尘的香味。
楚阳像被针扎了一下，弹开，一路狂奔，奔得快倒下，扎进河中。
离烟摸着楚阳的脸，粗粝的胡子，离烟紧紧抱住楚阳。
楚阳无措，两只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此刻的楚阳的心比石头还坚硬，楚阳也想柔情，柔情不起来。
旁边的姐妹们疑惑地朝这边看，楚阳的脸红了。
离烟解楚阳的衣扣。
“离烟不要这样。”楚阳像害羞的小孩说。
离烟涂了红指甲油的手指，抚摸着楚阳滚烫的胸膛，坚硬如石的肌肉。
楚阳一把推开离烟，离座而去。
“楚阳，你走出这大门，永远不要来，你的朋友也永远别想出去。”离烟冷声说。
“你威胁我？”
“我就威胁你。”
楚阳想，自己走出这快活青楼的大门，永远不要来，求之不得，秦军要出去，没离烟允许，使出浑身的解数也或许出不去，也或许能出去。
出不去死在这里，他彻底的对侄儿没威胁，他死了，天武学院的人找来，会和青楼的人起冲突，青楼的人不是吃素的，不管结果谁赢谁输，肯定是两败俱伤。
离烟，自己深爱过的女人，自己不能给她带去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