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界阴阳帝

第四十二章 官人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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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军是自己带进青楼的,要是死了,自己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天武学院的人也会追杀,侄儿的命更不能保。

离烟不知道楚阳在想什么?离烟却知道,自己的这句话说出,楚阳会留下来,对楚阳太了解。

楚阳以为自己真的还爱他,对他微笑,他看不见笑里的刀,抚摸他,他感受不到手中的刺,要他留下来,他听不见声音里的恨。

多情的女人爱上薄情的男人,多情的女人也会薄情。

都说女人心毒如蛇蝎,这话太对了,女人心不仅毒如蛇蝎,还比蛇蝎更毒。

千万不要得罪女人,不然,你死定了!

那天,和楚阳偶然相逢,楚阳离自己而去。

自己的心在流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沦落风尘,没被逼到绝路谁也不想。

和楚阳缠绵后回家,爹得了重病,要高昂的医疗费才能医治,当时,自己没有那么多钱,给别人辛苦干活,算了一下,要没日没夜地干五十年才能凑够医疗费。

病来得急,拖不起,心一横,去卖笑。

三个月后,爹被治好,在家静养,被村上的付利活活打死,报官,官老爷不理。

官老爷的手下对自己说,要治付利的罪可以,除非,你陪官老爷游玩。

谁都知道陪官老爷游玩是什么意思?反正已卖笑,答应了。

付利被治罪打死。

本来想爹被治好就不再卖笑,爹走了,习惯了卖笑的生活。

曾经的朋友一个个离自己而去,曾经喜欢自己的人瞧不起自己,曾经爱自己的人鄙视自己,开始还在意,后来,不在意了。

你瞧不起就瞧不起,我过我的生活,我没抢你的金币,没给你带来灾祸,不和你来往就行。

曾经的朋友成了陌生人,现在,有不少陌生人在慢慢成为自己的朋友,现在自己也有不少朋友,大家相互尊重,相互取暖,安乐生活,不求任何人。

瞧不起鄙视自己的人,自己还瞧不起鄙视他们呢。

对自己好的人,对对方双倍好。

对自己不好的人,何必对对方好?又不欠对方什么?

离烟早释怀。

楚阳返身坐在椅子上。

离烟要玩什么花样?离烟端着两杯酒朝楚阳走来,楚阳以为是给自己的。离烟眯眼笑着看着楚阳,却从楚阳身边经过,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身边站了一位帅气,从没见过的男人。

离烟将绿色酒杯优雅地递给男人和男人喝交杯酒,呵呵呵,娇笑着。

离烟是成心气自己,明知离烟是成心气自己,自己还真生气了。

一曲春花醉。

一曲夜欢梦。

离烟和男人跳着舞如痴如醉,忘了楚阳。

楚阳想走,身边没捆住自己的家伙,却好像有什么东西捆住了自己。

楚阳都觉得如芒在背,在心里呐喊,他娘的,快点结束吧。

离烟越跳越起劲,楚阳的表情真是令人高兴,要是不在这有乐曲的场合,在山上,离烟肯定会肆无忌惮的大叫狂笑,发泄心里的快乐。

两曲终于终了,离烟挽着男人的手臂优雅的朝楚阳走来。

“楚阳,我来介绍下,这是我相公,风沙。”

“风沙,你好。”楚阳尴尬地站起,双手抱拳对风沙说。

“你好。”风沙炯炯有神的蓝眼睛盯着楚阳说,淡淡的微笑,让人有亲近感。

楚阳在心里大骂自己,楚阳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是你曾深爱的女人的相公,你一点抗拒他的情绪也没有,相反,你对他有好感。

姐妹们哄笑一团,多情的秋波频频对楚阳送,可惜,楚阳没扭头看。

楚阳真是个呆子,被大姐耍得团团转,大姐哪里有什么相公,她和风沙共舞是专门气楚阳的。

以前,大姐从没有这样失态。

以前,大姐肯定和楚阳有暧昧不清的关系。

离烟瞪着姐妹,姐妹一哄而散。

“哟,客官玩玩嘛。”

“哟,官人,来嘛。”

“官人你好帅。”

“官人不要嘛。”

“官人你的金币够吗?

“……”

生意好到爆。

半夜。

一个个散去。

“离烟,我可以走了吧?”楚阳打着哈欠。

“你走吧。”离烟的声音很冷。

楚阳逃也似的大步出去。

离烟恢复冷漠,黯然伤神,楚阳离去,为何,自己的心也像被抽去一半?

拿起酒坛,喝着酒,让酒麻醉自己的神经,催自己忘掉一切入睡。

“官人,你这就要走吗?”

秦军穿上青色长衫拿着剑就要走。

推开窗,夜黑如墨,光明快来,凉风拂过。

秦军跳到街上,街上除了自己一人没有别人。秦军加快脚步,很快到天武学院门口,跳上墙顶,翻墙而下,进自己的房间。

躺在**,回味两个女人,笑着睡着了。

有酒麻醉,和往日不一样,今夜,思绪格外清晰,头脑格外清醒。

“小红,给我准备水,我要洗澡。”温柔地说。

“是,大姐。”穿着红衣的小红推开雅阁的门往澡盆里倒水。

离烟脱去身上的绸缎衣,躺进澡盆,热水流过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很舒服。

闭眼享受,脑子里的楚阳渐渐模糊,渐渐消失。

又过去半月,天渐渐转凉,初秋。

秦军没找楚南雪的麻烦。

早晨,天还没亮,一名弟子匆匆如厕,啊,惊叫着退出来,尿全撒在裤裆里。

寝居里的灯一个一个亮了。

“怎么了?”瞪着熊猫眼的弟子问。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我又没问你。”

“傻逼。”

“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傻逼。”

“哎呦,大哥,别打了,别打了,求你行了么?”

“吵什么吵?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死人了。”

“谁?”

“谁死了?”

“好像是五零一寝居的豹子。”

“豹子死了,你还困得像猪。”赵猛摇醒楚南雪。

楚南雪一个趔趄坐起,寝居里很乱。

纷纷议论豹子死了。

楚南雪穿衣起床直奔事发地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背后有一双冷眼盯着自己,在嘲笑自己,猛然回头,身后什么也没有。

豹子躺在茅厕角,头破血流,致命处是脖子上的伤痕,脖子几乎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