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宴會結束,胡坤也沒說出他為什麽會觀察胡顏生。
其他人都有這個疑問,但這件事胡坤不說,陳沐風不提,誰也開不了這個口。
在某個節點,大家也就這樣散了。
綺鈴扶著雲喜回蒼雲殿,這還是她第一次和雲喜同坐那輛王輦。
四麵無遮擋,回王城的路上綺鈴一直都有些不知所措。
沒辦法,誰讓雲喜上王輦時,手就沒有鬆開過。
胡坤來得突然,走得瀟灑,也無人敢問去向。
青玄帶著有蘇氏和彩狐一族又匆匆返回。
畢竟錦鴻和彩依小兩口,也不可能在這個地方度過洞房花燭夜。
一時間,走的走,散的散。
就算樓閣裏一眾彩狐店員一邊收拾殘局,一邊準備他們的飯菜,忙的也是不亦樂乎。
但陳沐風站在頂樓陽台邊,看著逐漸遠去的青玄他們,心裏莫名地感到一絲寂寥。
如果......
木靈真的什麽都記不得,或者說書也改變不了什麽。
那這一切......
還有什麽意義?
彩依和錦鴻,綺鈴和雲喜,青玄是族長......
每個人都有可以看到的未來,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自己呢?
除了找回小婉......喚醒木靈......
真可笑。
妄生千年,卻糾結兒女情長......
明一切事理,卻根本逃不開。
陳沐風猛喝一口酒,發現酒空了。
管不得胡坤要走。
原來是這樣。
可惜,如果他要喝,還是有好酒的!
甲老板......怎麽可能隻有兩壇酒!
陳沐風縱身一躍,各個樓層的店員都看到他下落的身影,卻司空見慣地搖搖頭,忙自己的事情。
“甲老板!還有酒嗎?”
“滾!”
一聲怒喝,一股雄厚的勁力將整個珠寶店包裹其中。
周圍的旅人無不紛紛退散,一時間不知丟失多少顧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