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恍然,原來如此。
那前太師辭官回鄉,為了便是避開朝堂上的風風雨雨,而作為太師嫡係一家,卻仍在留在京都這個風口浪尖。
雖然作為外人不好說什麽,但明眼人心裏都知道,這樣無異於是在快速消耗父輩庇蔭。
本來這一家傳三代,若是遠離京都,至少幾代都會衣食無憂,但隻要宋洛白一家在京都發生些什麽,那位太師的庇蔭將會直接被消耗一空。
但這是人家的家事,周林也不想管,此時春風樓中,眾多公子的詩作已經收了上去,進入到秦月妙的房中。
而屋外大廳,氣氛愈演愈烈。
“李兄,你確定你那詩作,是寫的幽怨之情嗎?”
李瀚墨被這話嗆到,轉頭看書童一眼,然後傲氣地說道:“那是自然,本公子所作的詩,那自然是萬裏無一!”
“哈哈,莫不是他人代筆?”
李瀚墨見被揭穿,也不在意,這種事情在京都中早就傳遍來了,但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出錢買詩,本就是京都公子群中不成文的規定。
畢竟每日遊手好閑,尋歡作樂下,又能有幾人有真才實學。
“難不成你那自己作的詩,能入的了秦仙子的法眼?”
李瀚墨也不會任由那宋洛白嘲諷,當即嘲諷回去,大家都是半斤八兩,就算宋洛白有些才學,那卻根本比不上真正的文人士子。
卻見那宋洛白也是嗬嗬笑了幾聲,似乎對此極有把握。
……
屋內,香爐內散發著冉冉的香霧,紫雲流蘇,配上輕紗幃幕,此間閨房,一邊設著鬥大的一個汝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囊水晶的白**。
西牆上當中掛著一大幅米襄陽煙雨圖,左右掛著一副對聯,看樣子乃是名師的墨跡。
隻是屋內有兩名極為相似的女子。
“姐姐,這些呆子寫的詩作有何好看的?”